想要在南金帝的眼皮子底下謀劃些什麼,確實不易。

在東銘出了自己的府邸後,南金帝就派人盯著了。得知連梔回來南金,他心中喜憂參半。

以前,他根本就在指望著自己的兒子會如何繼承南金的帝位。如今,東銘對他心中有怨,他此刻更多的是防範。

若是可以,南金帝都想除掉東銘,以絕後患。

至於以後的帝位誰來繼承,南金帝腦海裡浮現的,是猿曲山殷柔的面龐。

哪怕將江山送給殷柔和羅象的兒子,只要殷柔肯見他一面,肯答應原諒他,南金帝定然毫不猶豫的將南金皇位拱手相送。

所以在連梔摸向猿曲山的時候,南金帝就派人去猿曲山報信,提醒他們防範。

殷柔卻是不領情,將南金帝派去的人砍了個半死不活,讓他帶話給南金帝,以後休要再派人上猿曲山。

連梔身後跟著南宮子熙,對此,連梔抗議過,可惜無效。她又不能綁住南宮子熙的腿,不讓他跟著。

如果要是問他為啥跟著,南宮子熙一定會說,我願意。

連梔心中對這份友情感動,於是,也就由著他跟在身後,保護自己。

雖然,也許到了關鍵時刻,她還得反過來保護南宮子熙。

猿曲山山腳下就有兩隊人交替的巡邏著,想要摸上山,確實不容易。

而站在山腳下的樹林裡,連梔清晰可見猿曲山上的木寨,建的倒真挺像土匪的。

整座山的形狀,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猿猴般。那些雜草和樹木,都像是猿猴身上的毛髮。

這山起的名字,還真的挺形象的呢。

「我們,怎麼進去?」南宮子熙靠近連梔耳邊,低聲詢問。

連梔則是摸著光滑的下巴,嘿嘿一笑。

「既然是想毀了這方勢力,那自然是火攻最好。走,我們去搞點油過來。」

兩人悄無聲息的隱沒在樹林中。

樹林安靜的只剩下風聲,頭頂的天空灰濛濛的,像是醞釀著一場雪。

初春的這場雪,還真就在今夜下了起來。

撲撲索索的,百米內看不到人影。

這個天氣縱火,顯然不太理想。

連梔悶在客棧的房間裡,苦思冥想。她覺得,老天在跟她作對。

南宮子熙則是安慰她,除掉猿曲山這股勢力,不急在一時。

「你怎麼不住自己的府邸,要和我一起住客棧?」連梔喝了口酒暖身,歪頭問他。

南宮子熙也喝了口酒。「你為何不隨我回府住,要來住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