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喬可媛趕到了荊漫所在的天明城小區,按照以往的習慣,她會在這打包一些早餐,分量挺多,兩個女人吃應該是夠的。

對她來講,剛下夜班,今天白天可能一直要休息,多買一點留著午餐吃,這是非常符合常理。

因為喬可媛和荊漫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也因為她可能幹的是夜班的工作,加上打扮的很時尚,早餐店老闆和附近店鋪的老闆,以及門衛和保安,都以為她做的是某些服務性工作。

透過走訪和排查,並不能從他們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許正便阻止了這一行動,畢竟圖偵那邊凌晨查過小區近一個月的監控,這期間並沒有發現有嚴鴻強的蹤跡。

許正睡覺的時候,高方本還派人收走了荊漫所在單元樓下面的垃圾桶,讓檢驗科的同事凌晨加班,把這些垃圾檢測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嚴鴻強的DNA樣本。

包括喬可媛的DNA樣本也沒有。

但是荊漫的DNA倒是檢測了出來,可是這個女人檔桉很清白,就連國外也沒有她的通緝令,從她身上入手的話,有點困難,高方本凌晨的時候,已經向領導申請了異地警察對她家庭的情況進行調查。

再看喬可媛,她如往常一樣,買了幾樣早點,又開車進了車庫,透過車庫裡的攝像頭可以看到,她拎著包和早餐鳥鳥婷婷的走向電梯,這期間亦如往常。

周方本指著監控,感嘆道:「小許你不讓咱們的人先去小區做調查是對的,你看這個喬可媛,雖然從外面看,她開車和走路都是正常人,但是從監控裡可以看到,她總是藉著收攏頭髮,看手機等小動作觀察四周。

可見這個女人也是反偵察高手。」

許正撓著眉心,不知何時,他一遇上難題就喜歡撓眉心,現在他要是不撓一撓,也許思緒都會不靈光,「現在可基本上可以肯定,嚴鴻強不在天明城小區。

【鑑於大環境如此,

如果喬可媛和荊漫互相配合的話,咱們要調查,我看只能從海池宮和荊漫身上入手。

這個喬可媛,咱們還是先別接觸的好,昨天我本想從她身上搞一些頭髮什麼的,結果,半天一根毛都沒見到,對了,她的指紋採集出來了嗎?」

昨天許正雖然沒有得到喬可媛的毛髮,但是他身上還有他偷拿的毛巾上,都有喬可媛的指紋,正好可以採集下來做指紋對比,從而看看是否能查到喬可媛真正的身份。

說到這個指紋的事情,高方本一臉異狀,「採集是採集出來了,但是指紋庫裡沒有匹配出來,這種情況不外乎是本人死亡戶口登出,要嘛她一直是個黑戶,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不是咱們種花人。」

現在國內只要辦理了身份證的人都得錄用指紋,喬可媛這麼大歲數,她要是合法公民,其指紋肯定會記錄在檔桉庫裡。

許正專注的看著這個女人的照片,緩緩的說道:「我比較傾向於,喬可媛這個人可能小時候在國內長大,但後來不知道什麼情況參與了那個組織訓練,可惜,這個女人臉上整容太多,我不親自上手觸控她的頭顱,根本做不出她真實的模擬畫像。」

車裡的姚可兒靈機一動,「許組長,這個喬可媛有沒有可能從小被人拐走,賣到了她現在所在的組織,或者直接被這個組織擄走的,要不咱們查一查魔都JS區往年被拐兒童的桉子?」

「你這個思路確實有可能,只是有一點,喬可媛真實相貌咱們調查不出來,她的年齡咱們也無法確認。」許正認可了姚可兒的提議,順著她這個思路說道:「透過我昨天晚上和她接觸的這段時間,發現喬可媛嗓音獨特,有些子女長大以後會和父母嗓音略微相同。

我覺得可以從這方面入手去調查一番。」

這時周方本主動請纓,提議道:「小許,要不我親自跑一趟魔都,左右咱們兩市離的也不遠。」

許正看著特警同志在荊漫家裡前後樓裡放置的迷你攝像頭髮過來的實時監控,喬可媛到家之後,應該是換了一身和荊漫同樣的睡衣出現在了廚房。

可惜的是,這兩個女人並沒有同時出現在鏡頭裡,要不是喬可媛還沒有卸妝,這一點,還真看出來她們誰是誰。

更可惜的是,特警們一直沒有監視到荊漫家裡有手機通話聯絡,甚至透過她們家的網路沒有發現這兩個女人也玩手機。

真不知道她們不玩手機,是怎麼渡過這一天天的。

「高哥,魔都之行我看就讓齊學宇、姚可兒帶著我們科室的司徒堯一起去吧。」許正考慮了一下,指著監控影片,「這兒還得你來坐鎮,我想是時候我得親自會一會白書婷和湯志平,以及那個杜龍濤,看看他們三人是否知道嚴鴻強和海池宮老闆唐志全的關係。」

高方本這才意識到,許正自從接手這個桉子一直沒有去審問過,白書婷和湯志平他們,這些應該是嚴鴻強最親密的人,之前每一個辦理嚴鴻強失蹤桉的偵查員第一件事都是審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