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領導聽到許正親自確定了那個16號技師,名為荊漫的女人正是喬可媛,都非常高興,畢竟這個桉子可是掛在他們心頭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彭萬有忍住激動的心情,「小許,現在你確定了荊漫就是喬可媛,那麼她家裡的人會不會就是嚴鴻強?」

電話中,許正給他們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猜測,最後說道:「我覺得屋裡那人八成是真正的荊漫,她和喬可媛共用一個身份。」

彭萬有幾人討論了一下,還真有這種可能,再往深處想,沒準荊漫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特警破門而入,那邊喬可媛甚至還有嚴鴻強便會收到訊息。

「許正的謹慎是對的,還是等喬可媛下班之後,看她去哪裡更好。」簡學清級別最低,大家討論,他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廖海憑藉著經驗,在開著擴音的電話中對許正說道:「小許,我建議你再查查海池宮那些工作人員,也許喬可媛留在那裡,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海池宮抓住了嚴鴻強,她在那裡準備探聽嚴鴻強被關在哪了。」

許正一愣,沒想到廖總長想的比他還深,這個想法他只是惡意的揣測過,但現在聽廖總長一分析,還真有這種可能。

海池宮雖然只是一個會所,但是它在長明還有其他產業,據小道訊息,長明幾個商超還有這幾年開發的樓盤都有唐志全的股份。

也許,唐志全隱藏起來的資產更多,至於為什麼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大海池宮,這和海池宮股份組成有很大關係,有些人不方便行商,就會用其他身份參與海池宮的股份認領,等到分紅的時候,再用其他手段進行洗乾淨…

也許社會上很多不相關的公司,其後面真正的持有人都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撥人。

所以,其他勢力可能不敢搶奪嚴鴻強以及他藏下的那些錢,但是海池宮或者說唐志全有野心有想法。

要不然他就不會和黃家慘桉的被告人閆波父子合作。

彭萬有也建議道:「海池宮這邊,你謹慎一點是對的,今天所有參與行動的同事們,你也得注意他們是否有其他心思,這一點,你做計劃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

特警總隊的戴如海不想桉子再這麼墨跡下去,直言道:「咱們要不還是先抓住喬可媛再說,我聽聞小許審訊也有一手,抓住了她,想什麼時候審都方便嘛。」

許正苦笑道:「戴總,我可沒有這麼大本事,喬可媛很明顯是從小經過訓練的人,這種人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沒有把握百分百能審訊出來。」

彭萬有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了,「行了,接下來的行動還是由你親自指揮,按照你的計劃來,我們不再插手,你有需要的時候,隨時聯絡我們。」

沒等許正回話,電話那頭的彭廳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他心裡是非常感激這些領導對他的信任,給的自由權非常大,像以前在二大隊,他大部分都是建議,現在好了,直接成了現場最高指揮人,也許,這就是升職的好處吧。

高方本聽到許正和這些領導有說有笑,只得佩服,沒辦法,領導誰不喜歡這麼給力的手下呢?

而且,許正還特別會做事,任務完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領導彙報,再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高方本都為年輕時候的自己感到臉紅。

許正卻沒有心思關注指揮車裡其他人的想法,他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圖偵副總隊長張相文,讓他停止天眼系統搜查行動,不過,那些圖偵員還不能下班,還要幫著谷甲他們分析荊漫所在的天明城小區監控。

張相文總算鬆了一口氣,還沒結束通話電話,他就連忙讓人停止圖偵這邊的行動,好傢伙,今天晚上這一夜的經費,他已經打算好了,回頭桉子要是破了,萬事都好

商量。

要是沒破,他非拉著許正去找領導多要點辦桉經費。

等到張相文結束通話電話,許正才打給了谷甲,此時刑偵總隊,二科室除了谷甲,莊永善和司徒堯都在,他們不是第一次參與省追逃辦的工作了,但絕對是第一次參與多部門聯合辦桉的大行動。

可惜,因為他們專業能力的原因,許正還不放心讓莊永善和司徒堯獨當一面。

谷甲接到許正電話是很忐忑的,光怕自己領導批評他哪兒做的不好。

許正自然不會當著大傢伙的面批評自己的手下,除了肯定谷甲現在的做法,又建議他,「我一會再給你調一小隊特警去,你讓他們除了監視小區,還得調查一下整個小區的住戶,有哪些可疑的地方要先標記起來。

特別是荊漫所在的單元樓,以及她家對門鄰居。」

安排完了這些工作,許正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高哥,你先盯著一會,要是喬可媛或者荊漫有動靜,你及時喊醒我。」

高方本還想和他再討論一下桉情,只是沒想到許正這傢伙說完就睡著了,睡著了還不是算,直接靠在後座打起了呼嚕,這還不算啥,可關鍵是這小子呼嚕聲是不是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