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帶頭之人急忙回到了縣府衙門裡,不一會兒的工夫,胡庸之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賢侄,你怎麼現在跑過來了,難道你不知道東城那邊已經起了衝突,周趙兩家已經集結了近三千人準備動手了嗎?”

胡庸之一臉疑惑地看著李越,隨之又急忙將二人帶入了縣衙。

“我說的就是這事,現在城中的大家族和富戶豪強都已經集結了兵力,準備對李家動手是嗎?”

李越神色緊張地問道。

原本有些疑惑的胡庸之聽到這,立刻有不好的感覺。

“對啊,你不是讓我聯絡這些人嗎?我還沒怎麼聯絡他們,早就已經聯絡到我了,意思和你說的一樣一起對付李忠山,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胡庸之顯得有些詫異,一臉擔憂地看著李越。

“胡大人,咱們都上當了,你想沒想過,再笨的人,也不會像李忠山這樣舉起屠刀殺李家嫡系。”

李越皺著眉頭,一臉苦澀地說道。

“你說這話我也想過,可是他確實這麼做了,雖然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不過現在他已經惹起眾怒。”

胡庸之不明所以地說道。

“他這是故意的,他想讓淮南府都亂起來,只有這樣,張獻忠就會趁虛而入,到時咱們這裡就完了。”

李越驚恐萬分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胡庸之整個人猛然的昏死過去。

李越見此情景,急忙上前去攙扶。

他知道,此時胡庸之要是倒下,那麼懷安城就徹底的亂了。

“胡大人,您可不能這樣啊!現在事態嚴重,一定要振作起來,您不能出事啊,出了事整個懷安城可就毀了。”

李越急忙地掐住胡庸之的人中。

原本昏死過去的他,立刻又醒了過來。

“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李忠山居然藏的這麼深,他這是早就和那些流寇寇反賊同流合汙了。”

胡庸之一臉苦澀地說道。

“是啊,這事我也沒想到,是陳姑娘提醒的,若是衝突涉及到整個淮南府,到時叛軍一來,咱們這裡就沒了。”

李越神情肅然的說道。

“賢侄,不!李大人,現在整個淮安城的十數萬百姓安危全都仰仗於您了!”

胡庸之一臉擔憂之色,對李越表現出十分尊敬。

“胡大人,你不要這麼說,現在只有你才能配合我對抗李忠山這個反賊。”

李越眉頭緊皺,立刻跟胡庸之開始謀劃如何對付李忠山。

二人一直長談到日上三竿,而這時周家,趙家兩家的家主也是急匆匆地趕到了縣衙。

趙澤天用近十年的時間,將原本淮南府二流的家族硬生生擠進了前三大家族之中。

其為人狠辣,行事果斷,頗有梟雄之風。

周遠博五十出頭,正當壯年,為人處世,小心謹慎。

家族中募集的私團兵勇足有五千人之眾,裝備精良,訓練有素。

而此時,也只有周趙兩家家屬到來,剩餘的大家族一個都沒有來。

看到周遠博,胡庸之頓時熱淚盈眶,激動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周大哥,沒想到你病重,還能過來,真是淮南府百姓之福啊!”

胡庸之感動地說道。

“胡兄,此次淮安之變牽涉到我,就算是死了,也得從棺材裡爬出來不是嗎!”

周遠博臉色暗淡,有點苦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