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他們本來可以直接搶的 (求月票)(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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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多米尼特·鄧肯的糾結,只是那不服輸的性子在支撐著他去尋找答案。那麼戈東樹的糾結,就是為了全公司上下近二十萬人的前途而憂心。
事實上這些天不止是他,整個公司決策層都在糾結著。
寧孑給了他一個建議,這個建議聽起來很誘人,但寧孑卻沒給他更多的證據。
於是下定這個決心便變得極為困難。
事實上對於有為集團來說,這些年新開發的直通消費者的手機業務,是面向未來的佈局。真正支撐起有為集團的,依然是為全球提供符合標準的各類優質電信網路裝置以及整套解決方案。
只不過這塊的業務一般是直接面向B端的。跟普通消費者關係不大。
公司在這方面多年的技術積累跟專利積累才是讓有為集團能夠開始嘗試多面發展的基礎,對於有為集團來說絕對是重中之重。比如正在起步的手機業務,針對手機晶片的研發業務未來能發展的如何,很大程度上依然取決於B端的網路裝置業務,能否為這些新業務提供穩健、可靠的現金流。
沒辦法,針對這些新業務來說,太多的技術壁壘。想要有所突破就必須持續的研發投入。
更別提有為集團因為領導人的發展思路,對於技術基礎方面的安全感從來都很薄弱。一旦開始嘗試進入某個新的領域,對於研發的投入往往是巨大的。
其目的是在戰略層面打造保護己方的護城河,不會輕易因為技術被人卡住脖子。
就好像為了進軍智慧手機業務,有為集團還專門成立了天思實驗室來研究屬於自己的手機CPU。這也意味著等待手機業務成長起來,真的能帶來營收起碼要數年之久。
更意味著這項新業務中間所有的彎路,都需要主營業務持續投入為其買單。
要知道去年有為集團的網路裝置業務在海外的營收佔比已經超過了集團總營收的百分之六十。這種情況下,讓有為集團暫時主動放棄所有國外的業務,轉而經營國內,無疑是個極為艱難的決定。
更艱難的地方還在於,即便暫時主動放棄國外市場,有為集團那些國外的子公司,服務部門跟團隊依然還得養著,沒有業務支撐,完全靠國內業務來補貼,又是一大筆開銷。
這已經不止是一個信任問題,而是這個決定直接關係到有為集團一系列戰略發展謀略跟判斷。
……
當然戈東樹是相信寧孑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欺騙他的。
但問題在於,有時候並不是有意的欺騙,也可能只是過於自信,造成的判斷失誤,最終帶來的損失卻得有有為集團來承擔。
戈東樹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有大魄力的人。
但這次在有為集團那位創始人專門把他叫去辦公室談話的時候,卻慫了。
因為這次判斷失誤,可能給集團帶來十年的損失,甚至可能將集團送入極為危險的境地。
當然,也並不是說寧孑的建議完全沒有可行性。
事實上,如果這一年內完全放棄國外市場,即便只是專攻國內市場,也能有極大的收穫。畢竟華夏很大,這次湍流演算法的橫空出世,哪怕有為集團能搶下國內百分之八十的市場份額,放棄國外所有市場,其營收都可能超過往年。
畢竟這項技術已經先進到足以讓那些大客戶們將哪怕剛剛才換了幾個月的裝置再全部重新更換一遍的地步。這就是新技術的魅力。
那些每天都在為DDOS攻擊而煩惱的金融公司,遊戲公司,國內三大運營商那遍佈全國的機房,國內的雲服務商,大大小小的各種商務平臺,航司、鐵總、政務網站……都將是有為的客戶。
唯一的問題是,國內的市場這波技術紅利很快就會飽和。
國外市場放棄非常容易,但如果寧孑那些反制措施如果被破解,一年後根本沒有效果的話,他們再想打入國外市場就千難萬難了。
思科、三星、愛立信、諾基亞、cie
a等等這些世界電信網路裝置巨頭肯定會藉助這個技術更新的節點,毫不客氣的以最快速度將有為集團退出後的市場全部分食,並建立起強大的護城河。
等有為集團將國內市場消化完畢,在想進軍國際市場的時候,這次技術更新的紅利不但不屬於有為集團,他們的裝置全球市場佔有率,大概也只能歸結為其他品牌了。
更別提以上關於國內市場的佈局還是較為樂觀的預估。
實踐過程中,有為集團還要面對兄弟企業華信的競爭。除此之外,戈東樹很明白,商業上的競爭絕對不能將希望寄託於競爭對手的道德水準。
如果一年或者兩年之後,寧孑拿不出他所說的技術制約手段,又或者他所說的技術制約手段並沒有預估的效果,那些已經嚐到甜頭的大公司必然會將觸手再次伸入華夏,去搶佔更多的市場。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雖然華為已經開始生產帶有湍流演算法的裝置,並按照寧孑的要求進行了付費啟用,但董事會上關於是否暫時全面放棄國外市場的爭論還在持續著,一直沒有定論。
至於一邊保證國內市場,同時也不放棄國外市場的選項,有為集團擔心的不是因為要付出更高昂的專利費用,導致價格沒有競爭力,也不是那些公司的專利訴訟可能帶來的高昂賠款,而是因為沒有正式專利授權可能遭至的各種行政層面的限制。
如果一旦被對手用這種方式排擠出世界主流市場,有為集團遭受的損失將比主動放棄那些市場更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