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也很快被打破,隨著奚芸召喚的冰錐飛了出去,兩人也同時向後退了幾步。

而後,兩人分開,看著那飛出去的冰錐,良久不語。待到冰錐速度越來越快,然後在前方炸開,激起滿天雪花。

李一明雖然表面淡定,可心裡早就緊張得不得了。奚芸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當,等停下來時卻早已滿臉緋紅。

“你小子,讓你佔了便宜。”李一明還在一邊發愣,卻聽見蕭然突然傳音入耳。李一明想罵去,但是也不能出聲,只能心裡傳音道:“去你的,我只是覺得師姐的武器威力很大,雖然是一支筆,可怎麼就能發出這麼大的冰錐?”

蕭然道:“那是自然,這個女弟子的武器的玄機就在那個筆尖上,是用冰原狼王的尾巴做的。而另外一個女弟子她的武器也不錯,兩個不分上下,都屬於法器中的中上等。是不是很羨慕?”

李一明嘆道:“唉,羨慕又有什麼用?我現在連最基本的都不會,更別說去操控這樣的法器了。只能按照師傅的吩咐,一切慢慢來吧。”

李一明把武器還給奚芸,雖然對符文之術一竅不通,但是屬性相同的東西拿在手裡都那麼舒服。他見歸燕還在那裡瞪大眼睛,李一明也覺尷尬,但是兩人都沒有歸燕表現得那麼誇張,這歸燕永遠都是不嫌事大,讓人很是無奈。

李一明首先打破僵局,他道:“師姐,這武器是用冰原狼王的尾巴做的嗎?”

奚芸接過筆,把它放進了自己的袖口裡面,聽李一明說這武器的來歷,也不覺有些吃驚,道:“師弟怎知冰原狼王?”

李一明聽到奚芸有此一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也不見蕭然給他傳音過來解釋,稍微想了一下,說:“哦,這個嘛,我自然清楚,我最近也在尋找合適的材質做武器,也聽師傅講過一些,所以就學以致用了,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奚芸道:“嗯,是筆尖是冰原狼王的尾毛,但是筆桿是高山寒玉打磨而成,這類法器不太適合硬碰硬,適合我符文堂的功法修行。師弟你將來尋找的材質,一定要非常堅硬,也不會像我們這般小巧。”

李一明見糊弄了過去,長出一口氣,說:“話雖如此,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山去尋找。以我現在的修為,師傅說出去就是送人頭。”

歸燕聽到此話,笑道:“哈哈哈哈,對對對,送人頭,這個形容倒還很貼切。”話還沒說完,就被奚芸叫住道:“師妹,別瞎說。”然後又對著李一明安慰道:“尋找自己的法器,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需要有一些機緣,我相信你能找到,慢慢來,不著急,聽你的師父安排就是了。”

“嗯,只能這樣,急也急不來,哦對了,師姐你們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凌歸燕說:“都怪你倆,廢話那麼多,差點把正事忘了,我們這次過來是靜衣師叔有重要的事,小師弟你要說沒事的話,煩請帶個路。”

這歸燕說話,越來越讓人添堵,但是看在奚芸的面子上,也不和她計較。但是即便和她計較,自己還夠不著她打的,只能作罷。也就忍著心裡的堵,低三下四道:“哦,這樣啊,師傅應該在前廳,我帶你們去。”

說罷,李一明就帶著她們沿著小路往前廳走去。走了一會兒,李一明把她們領進了前廳,見靜衣拿著一幅星圖,正在桌子邊演算著什麼。見三人過來,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安排了李一明給她們每人都倒了杯茶,然後安排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過了一會,靜衣拿出六枚銅錢,在桌子上占卜了三次,而後說:“你們來此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我占卜了三卦,預測你們這次出去危險重重,恐怕有些不妥。”

早知道靜衣師叔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這還沒有稟報,就知曉她們的來意。這一點讓奚芸和凌歸燕尤為吃驚。只是李一明倒還不覺得什麼,畢竟和她相處的時間長了,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奚芸起身問道:“那靜衣師兄,此事何解?”

靜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默唸咒語,唸唸有詞,她掐指算來,然後又看了下李一明,輕笑了一下,道:“有解,只是你們需要聽從我的安排。”

凌歸燕連忙問:“師叔,煩請你說道說道。”說完後拱手施禮,對她是尤為敬重。

靜衣道:“這次你們去尋找的這個人他在大漠之北,行蹤莫測,你們需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儘量在開闊地尋找,人越多的地方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大。”

奚芸道:“這次會有很大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