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一明起來得很早,一個人在占星臺上練武,也還算比較清靜。只是最近這些天師傅的要求比較高,容不得半點馬虎,要是被發現偷懶的話,靜衣可饒不了他。

正在扎著馬步,一手拿一個石膚,雙腿顫顫巍巍的,顯得尤為吃力。師傅說,這是在練身體的協調能力,有了好的身體,以後練什麼都快。特別是將來找到合適的材料做武器,想要發揮出最大的功力,有力氣才是根本,才有對武器運氣和注氣的可能性。

要是沒一點力氣,武器耍都耍不起來,那自然就談不上別的。所以,這裡沒有什麼可想的,只能一點一點加強,再輔以蕭然師兄的指導,每天的任務也算是基本能過。

“你喜歡的女弟子她來了,好像還帶來一個。”蕭然說。

李一明說:“誰來了?奚芸師姐嗎?”

“對,我他們正在向你這邊走過來。”

蕭然說完,看向她們上來的地方,只見兩個人緩緩走上去,先出現的比奚芸高了半個頭的凌歸燕,而身後的奚芸也出現了,兩個人穿著一身白衣綠裙的絲綢華服,特別是奚芸頭上那朵粉色的喇叭花,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相比奚芸,凌歸燕美得也是恰到好處,雖然個子顯得高挑,可身段看上去卻是那麼勻稱,而且雙眼帶霜,一副高冷的模樣,比起奚芸不分伯仲,美得恰到好處。

“李一明。”奚芸叫道,聲音那麼幹脆,直叫入人的心扉。

李一明假裝很驚訝,放下練手勁的石膚,轉過頭去弱弱地叫了一聲:“師姐。”

奚芸走在凌歸燕的身後,看見李一明後又走在前面,笑著介紹說:“李一明,這是凌歸燕,凌師姐。”

李一明看向凌歸燕,兩個對視了一下,凌歸燕對著李一明點了一下頭的同時,連忙避開,卻聽見李一明說:“見過凌師姐。”

凌歸燕也說了句:“李師弟好。”而後轉過頭去,看向遠方,顯得依舊冷漠。

兩人初次見面,李一明只覺得凌歸燕有些面冷,感覺不是那麼好相處。但是奚芸則不同,雖然看上去也是那種不可方物,但是言談舉止之間卻顯得那麼舒服。

“李一明,你怎麼在這裡修煉?”

李一明鬆開馬步,活動了一下身體,說:“哦,我占星堂沒有別的什麼好去處,只能在這臺子上面修煉。”

凌歸燕問:“我說李師弟啊,我看你也到了開光後期了,怎麼還在練這些基本的拳腳功夫,你師父就沒教你別的嗎?”

李一明自然知道他這樣的練法是不太一樣,但也是有口難辯,只嘆氣道:“唉,我也不想這樣,本來就稀裡糊塗上來的,還被分到了這個不收徒的占星堂,這前幾個月閒得要緊,把百草堂的水鴨子殺了個七七八八,為這事,還鬧了一些不愉快。”

李一明說完後,指著下面的小溪,見裡面又開始有不少鴨子了。然後又指了下掛在一邊的臘鴨,表示極度無奈。

奚芸見李一明言語中有莫大的苦衷,對著凌歸燕說:“師妹,李師弟可是入門兩月就過了築基期哦,這點比我倆都強,而且,他開啟的還是從未見過的五色金蓮。”

凌歸燕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說:“什麼?李師弟兩個月就過了築基期?這沒搞錯吧?還是五色金蓮,這個我更是沒見過,也沒聽過。”

奚芸點了一下頭,說:“騙你幹嘛,當初這場試煉我就在旁邊,而且還有好多師兄弟們都看到了。”

歸燕還是一臉吃驚,盯著李一明看了老半天,眼神立即從冷漠變成了熱情洋溢,和剛才判若兩人,直盯著李一明有些不好意思,接連回避著她的眼神。

凌歸燕是算是一名見過世面的女弟子,雖然在功法上比起奚芸略遜一籌,可在女子中也算是出類拔萃。她總以為自己的天賦是最高的,有些地方甚至超過了奚芸。但是這兩月就過築基期,加上五色金蓮,自己更是望塵莫及,也不覺對李一明刮目相看。

這也難怪,要是一般人的話,也不會是靜衣師父來親自調教。這樣聯絡起來,好像也不覺得奇怪了。歸燕繼續問道:“李師弟,你現在用的什麼武器?是什麼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