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了父母,三人一行踏上了去往長蘇城的路程。

對於一明來說,這此旅途可能是凡修的一部分,這一點其他兩人是不知曉的。這一路,先是十幾日的水路,再僱馬車走幾日也就到了。

長蘇城是天安國的都城所在,城內商戶林立、客人絡繹不絕。這陣仗,可是一個小小的潥陽鎮可比的。

初到此地的三人,就像是土包子進城一樣,看什麼都覺得新鮮。就連見過不少世面的一明,也覺得有些找不到北。自己家裡的那點小生意,在這裡可算不得什麼。

三人在長蘇城中心的一個客棧下榻,三人每人都開上一間上好的客房,一明一次交了一個月的租金,硬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雖然這裡的物價比家鄉的貴了不少,可隨身攜帶的盤纏足夠多,在加之在關鍵時刻可以使用靈之福袋,這點小錢也不足掛齒。

三人是從早逛到晚,連續逛了好幾日,那些街頭巷尾裡好吃的、好玩都,都被三人享受過一遍。除了城北的皇宮還有城南的玄清觀無法隨便進入之外,其它地方都去過一次,也在閒暇之餘,聽旁人說了一些長蘇城中的事。

原來皇帝獨尊道教,在城北修了一個偌大的玄清觀。雖然是一個道觀,但卻不受香火,平常人無法進入。裡面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子弟在此研習道法、試煉金丹。特別是觀中的高手,可御劍而飛、功法無窮。說得那叫是個神乎其神。

這些有功法的道人,平日便待在玄清觀中,很少出來。若遇天安國有外敵入侵,也會去戰場殺敵,保家衛國。

一明心想著,要是能進入這玄清觀修行,想必也是離修真更進了一步,只是不知說書老者口中說的修行和玄清觀裡面的修行是否是一個道理。這一點恐怕暫時還無法知曉。

一直苦苦思索了幾日,也找人打聽,只知道這玄清觀是皇家道觀,想進去修行學習功法,只有朝中的大官舉薦,而且還要經過嚴苛的測試才有機會。畢竟修行之路可不好走,需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也就在城中繼續浪蕩,老二閒得無聊,三天兩頭往賭場跑,老三倒還算老實,除了在客房睡覺,就是吃吃喝喝,好生愜意。

可這樣也不是什麼辦法,整天這樣花銷也還不小,難免會惹人懷疑。實在不行,找個地,開個店鋪做點小生意。這做得好呢,可以把家裡接過來。但是思來想去還是不行,自己外出並不是做生意的,而是另有所圖。

再者說,他這兩位二弟、三弟,都不太像是做生意的料。還是給自己少找點事為妙。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如何進入這玄清觀。

其實,這個世界的一個通用的法則,那就是花錢辦事。錢花得夠,那是什麼都能辦。只是,初來匝道的三人,除了認識幾個店小二之外,其它一個有頭有臉的人都不認識。總不可能直接跑到玄清觀,丟上一堆錢,說我要進去學道,你們給我看著辦。

沒準,這或許就是唯一的辦法。也就叫來二弟狗子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二弟,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這玄清觀看看,如果能學得一些道法,也不枉我們這次跑這麼大老遠。”

“我這幾日四處打聽,聽說玄清觀裡面的律法很是嚴格,以我們的身份要進去恐怕比登天還難。如果我們能有此機會的話,花多少錢都在所不辭。”

狗子眼睛一轉,想也沒想,就說:“這還不簡單,大哥把錢給我,我親自去問下不就得了?”

一明聽狗子這麼一說,好像也對。與其在這裡等著,還不如親自去問一下。行就行,不行就再想別的辦法。這叫什麼?死也死得痛快。

二話沒說,就隨手掏出了幾錠銀子丟給狗子,並且吩咐道:“二弟,咱們初來此地,世事不明,你去試著問問,實在不行,咱也不強求。”

狗子倒還很樂觀,拍個下胸脯,道:“這事就包在弟弟身上了。”

說完後就一溜煙跑了。

唉,他這個二弟,可算得上一個活的通透的性情中人。啥都好,就是花錢沒個夠。估計這錢給他,要是辦不成事,也難再拿回來。

算了算了,自家兄弟。誰叫他現在就是個冤大頭金主呢。

約莫等了大半日,一明心想:“壞了,這二弟定是事沒有辦成,拿著錢去堵了。亦或是直接事都沒辦,直接去了賭坊。現在要麼在那裡殺得死去活來,要麼就是輸乾淨了,不敢回來見他。”

心裡正在後悔呢,見二弟奪門而入,氣還沒喘勻,說:“大哥,這事辦成了。”

才進門的狗子,似是跑得有點急了,拿著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壺嘴就開始灌了起來。僅一下功夫,就把茶壺見了底。

喝完了後,還覺得意猶未盡,看了下四周,見沒什麼可以喝的了,就繼續說:“我說可以辦成就可以辦成。”言語中充滿了自誇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