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溫園相會,左慈與袁瑋首次相見,便得袁瑋格外的器重與照顧。

袁瑋出手大方,非但在宴席間贈許了絕色佳人,居然還給了左慈在京師添置了嶄新的宅院府邸。

這般厚誼,具體是何目的,左慈心中已有了然。

畢竟是當朝的太傅,自己推拖不得。更何況自己本身下山的目的,就是想要謀取人間富貴的。如今袁瑋這大靠山自己送上門來,他這邊豈有不授的道理。

一番飲宴下來,左慈可謂收穫滿滿。

自己區區一介白身,竟自如此輕鬆的就擠進了當代的上流社會,卻與平步青雲有何兩樣。

似如這樣的境遇,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天大好事。如今就這麼砸到自己的身上,便等同於是天上掉下來了大餡餅了。

左慈因此心中歡喜,大宴散去之時,袁瑋更是率領作陪百官親自恭送。

眼看左慈乘坐車輦與靜姝離去的背影,身為尚書的盧植站在袁瑋身邊,著實有些不能理解。

“此番如此安排,太傅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兩啊。即便應該,豈非太過?”

盧植由衷感嘆,袁瑋只做含笑。

“花些銀子算得什麼,此人儀表不俗,若當真能夠為我朝臣所用。日後振興朝綱、剿滅閹黨,豈非是莫大的好事麼。”

盧植蹙眉,嘆道:“話雖如此,只是十常侍在內廷權勢煊赫。而左慈雖有妙法,畢竟還是局外人。此人閒懶成性,只怕不會為了一時的恩惠輕易幫助我們便與十常侍為敵的。”

袁瑋笑道:“此等事,我早有算計,盧尚書不必多慮。老夫且與你做個賭約,不消數日,此人自然主動登門對我等拜訪無疑。”

“還有這等事?”

盧植驚奇。

他雖不信,卻看袁瑋一副志在必得般的樣子。這般姿態,卻又不似扯謊。只是期間到底怎生變故,盧植也便猜測不透。

一行人這麼說著,也便散了。

拋開他們不談,卻說左慈這邊離了溫園,下午就從皇甫嵩的府邸搬到了袁瑋為他安排的嶄新府邸之中去了。

一入府門,景色豁然開朗。

眼前的一切,屬實讓左慈吃驚非小。但見若市般的門庭,院落寬闊。期間奇花異草,可謂應有盡有。再入廳堂,美色真玩無不一應俱全。

這般安排,袁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的銀子。

左慈心中感慨,不覺更是對上流社會的生活越發嚮往。

自己正自欣賞,急促的腳步隨即響起。左慈聽聞聲音,便自轉頭去看。但見來者並非旁人,正是自己沿途新收下的‘三聖母’到了。

卻說三女自從隨了左慈,便依照左慈的安排只在暗中隱遁。

如今到了京城,便更是終日不曾露面。一者,左慈搬入皇甫嵩家中。自己這邊出入,實在不便;其二便是京師之地,本為十常侍的管轄。期間耳目眾多,三女雖被左慈收服,畢竟在張讓那裡犯下了奉詔不歸的不赦之罪。

況且張讓密詔的影羅衛中,如她三姐妹厲害的高手如雲。為了避免麻煩,少在京師拋頭露面,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如今眼看三女突然現身造訪,左慈也覺詫異。

不過此時的他,卻是心情大好。故而對於三女到來,倒也不曾多想。

眼看三姐妹中,莫然疾步般的走在最前面。左慈便自上前,只笑著挽了莫然的手,言道:“你三人來得正好,且與老夫欣賞這園中風景怎樣。”

莫然急切道:“仙師還有心思在此欣賞風景,殊不知大禍即將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