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左慈入場穩便,園內作陪的朝中權貴官員們,此番也全都紛紛坐下。

這幫人看似不言,實則根本是對左慈眾星捧月。

左慈明顯看到,開始自己未入場的時候,這幫人雖然在盧植的介紹下和自己一臉的笑容。然而自己不入場,這些人卻是全都站著的。如今自己坐下,他們也便這才穩坐。

如此陣勢,屬實給了自己莫大的面子。

自己身為仙師怎樣,不過一介白身而已。如今讓這滿朝權貴如此信奉,自己也算得上是古今中外的第一人了。

想到這裡,左慈心中優越感頓生。

雖是這般,但自己也很清楚。若非盧植、皇甫嵩等人的提前安排,這樣的事情斷然也是不會讓自己趕上的。

尤其如今自己坐的地方,身邊的老者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此人看樣子少說年過六旬,一副穩坐般的姿態不怒而威。至於他的身份,剛剛身為尚書的盧植也替自己介紹過了。

他叫袁瑋,便是這東漢江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太傅。

除此之外,還有一重身份,便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目前的掌舵人。而論及在袁氏家族內的輩分,便是那日後雄踞北方的袁紹,也都要叫他一聲叔父的。

只是此時的袁紹還沒有稱霸,目前與曹操同樣都在大將軍何進的府中做事而已。

不過自己區區一介草民,竟能夠讓享譽天下擁有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掌舵人、堂堂的當朝太傅如此接待,無疑也算給足自己的面子了。

京師畢竟是京師,眾星捧月的感覺果然折煞世人。

感覺到在場眾人對自己不俗般的目光,此時的左慈也第一次感覺到了權利所帶來的無盡快樂與榮耀。

這樣的好東西,比及自己一路追求的富貴和香豔帶來的誘惑,顯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仙師不必拘泥,且飲一杯。”

袁瑋大方開口,便有溫園絕色的佳人上前把盞。而眼看太傅提起酒杯敬向左慈,作陪群臣亦舉案齊眉的提杯恭敬如是。

這等禮數,讓左慈瞬間有了種坐上皇位的感覺。

“大人如此厚待,老夫卻是惶恐了。”

“哎,仙師這是哪裡的話。老夫此番,倒是先當向您賠罪的。這裡的事情,全是老夫安排。只恐仙師不來,故而施以手段。還請仙師見諒,莫要見怪才好啊。”

“太傅哪裡的話,老夫實不敢當。”

左慈含笑舉杯,便和袁瑋共飲。之前的不愉快,此番竟也伴隨著太傅袁瑋與作陪群臣的一杯敬酒徹底的霧散雲霄。

不得不讓左慈承認,太傅袁瑋的確很會做人。

此番面對自己,先道禮數。若是見怪,反而倒是自己不識趣了。更兼溫園如此盛景,左慈也想看看袁瑋到底要做什麼。

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而袁瑋的目的,無非要替皇甫嵩和身為尚書的盧植拉攏自己入夥幫助他們一起輔弼朝政的。

至於如何拉攏,怎麼說也都要用些手段。如今的自己正好看看發展,索性也便正好來他個將計就計。

眼看左慈安穩,袁瑋便自輕輕拍了拍手掌。

伴隨著掌聲的響起,溫園廷內瞬間歌舞昇平。教坊內訓練有素的十幾名舞姬隨即現身,各個身材窈窕、妙齡絕代。

她們伴隨著教坊之樂嫵媚起舞,翩若驚鴻無二。

其中為首女子,身著紅衣。姿容美豔,更是不可方物。更兼眉目傳情,時不時竟對坐在袁瑋身邊穩坐的左慈暗送秋波。

只那飄飄然般的驚鴻一笑,便令左慈神魂顛倒、意亂神迷般的不能自拔了。

這等風情萬種,堪比月宮嫦娥無二。莫說當世,便是到了現代竟也少有這般絕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