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拉斐爾醫院,找她家總裁幹嘛?

貝拉最近又沒聽說發生什麼要進醫院的事情啊?

「餵你好,我是斯拉維總裁特助吉安,請問有什麼事情找斯拉維先生嗎?」吉安泰若自然地應對,或許是他接過相當多來自醫院的電話而處變不驚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門診護理師,醫院現在有病患家屬和記者找上門來似乎是在指控艾登醫師,我們怎麼樣都連絡不上他,只能夠試試看艾登醫師當初留下的緊急聯絡人斯拉維先生,請問我能跟他講話嗎?」

「請你稍等。」吉安說完這句話,便不顧斯拉維上午說今日一天都別吵他的命令,敲門後走了進去。

「吉安,我不是說過別打擾我,你聽不懂人話嗎?」斯拉維正被一堆棘手的公文給埋沒,聽聞腳步聲連頭都沒抬便直接開罵。

「抱歉打擾了,總裁。我們剛接到來自聖拉斐爾醫院的電話,說醫院現在有病患家屬和記者找上門來意圖指控艾登醫師,他們聯絡不上令弟迫於無奈只好打電話給緊急聯絡人,也就是總裁您。」

「聖拉斐爾醫院,指控艾登?」斯拉維被這訊息驚地抬起了頭,剛毅帥勁仍然的臉龐讓人感嘆歲月偏心,不在這個已經成為父親許久的集團之首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是的,該名護理師還等在線上,想親自對您說明。」

斯拉維看著閃爍的電話鍵,突然心生一股不安。

米蘭─馬爾彭薩機場

兩通電話,像是拉縴一般將艾登強行拽回了米蘭。

想當初他從米蘭到漢江來,航空公司見是傑爾曼諾塔家族自動將艙等升級,以至於艾登處在極尊榮的環境備受禮遇地照顧著。如今回程,他一路上臉色嚴寒令眾人畏懼,連親切和藹的空服員都爭相躲避服務他的次數。

什麼都來不及帶走,他好不容易在漢江快要闖出一點成果,該死的兩通電話把他從那個環境裡抽離,他所期盼的……一個都沒帶走。

只差臨門一腳,安雅就會坐在他身邊,聽著她的聲音、感受她的溫度,陪自己度過漫長的飛行時光。而現況是他依舊孤身一人,偌大的座位更顯異常寒冷、孤獨色加重數倍。

回想起電話中斯拉維跟他說,病患指控他積欠病人醫療費、延誤診治以致病情加重,找來媒體記者等到醫院大鬧!

柔伊一家人?乍聽時他還真想不起是誰,一點印象都沒有。

在漫長的飛行時間裡,他在自己的記憶中抽絲剝繭,回想起他曾經以個人名義發起募集醫療資金的活動,幫忙的物件似乎就是叫這個名字……現在反過來指控他?他是遇到詐騙嗎?很好、很好,給我等著!

艾登單肩揹著簡單的行囊,帶著墨鏡、滿身風塵站在機場候車區,雙手置於風衣口袋靜靜地站著,不同於旅人們的東張西望,好似一座雕像佇立著。

奉斯拉維之命來接機的吉安,遠遠就看到氣場不容於他人的艾登,好似這世間的種種猶如塵埃一般與他無關的絕對孤寂感,不僅內心暗暗抱怨斯拉維老是把這種鳥事丟給他。

「艾登先生,我是斯拉維總裁的特助吉安,總裁派我來接您到集團與他會面。」吉安將公務車駛到他面前,下車後幫他開車並說明。

「嗯。」艾登簡短應了一聲。這是他與安雅道別後發出的第一個聲音,異常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