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艾登,那傢伙欠我醫療費,叫他出來見我?你們這是什麼醫院,怎麼會發生這種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

「什麼……」艾登欠病患醫療費?

此時旁邊有兩位護理師匆匆忙忙趕來,在護理長耳邊說了幾句。

「別鬧大,先帶這些人到會議室裡釐清狀況,記者來了!」護理長壓低聲音,扯了扯行政主管的衣袖,神情嚴肅。

「記者來了?」

這家人究竟有什麼目的?居然把記者也請來了?

「不如就先請公共事務組長和院長秘書過來一趟,不知道這個人要幹嘛,還是慎重一點好!」護理長建議道。

「去問後面那個女人,搞清楚『疑似』受害的病患叫什麼名字,調出他的所有病歷,送到第一行政會議室來。」行政主管離去以前,轉頭對奔跑而來的護理師下指示。

「是。」毫不遲疑地回答。在聖拉斐爾醫院裡,絕大部分的體制人員聽到是冠以艾登醫師名義,幾乎都義不容辭地幫忙;說是因為他人緣好或許只佔了1/3,剩下的2/3絕對是因為他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巴著他就算沒能攀龍附鳳也是賞心悅目啊!

經過醫院內部秘密廣播後,被點名的醫院人員以及患者家屬等一行人浩浩蕩蕩移動到第一行政會議室,說實在要躲過眼尖的記者需要高度技巧,而要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裡進行可疑人物篩選更是不可能。

或許在這會議室之中,就混雜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柔伊爸爸,據令千金的病歷看來,艾登醫生不曾介入過每一次的診療,何來積欠醫療費之說?」公共事務組組長在進入會議室以前就以一目十行的速度閱畢柔伊的病歷表,從中找到立足之地。「我方的立場必須先行說明清楚,兒童腦神經外科醫師與一般腦神經外科不同,我們權責劃分清楚的體制之下艾登醫師不可能干預。」

「是,他不曾負責過治療柔伊,但是他曾出面募集醫療資金,這不是干涉那什麼才是!」柔伊父親厲聲指控道。

「本院規定醫師不可為病人執行診治以外的所有動作,募集資金這一部分是艾登醫師以個人名義所為,與本院無關。」組長冷聲回槍。

「艾登醫師也真是可憐,在你們這種冷血無情又愛推卸責任的單位上班,真是太浪費了!」

「所以你今天到底是以什麼身分來找什麼人?如果說艾登醫生募資醫療資金的事,我很明確告訴你,這與本院無關;其他還有什麼讓你不惜把記者找來也要鬧大的事情?」組長似乎很習慣面對這樣的慣家屬,講話絲毫不客氣。

「我才不管你們醫院的規定怎樣,反正我家柔伊因為艾登醫師積欠我醫療費,讓我女兒這次延誤了治療時程,診治病人這就***們的事情了吧,你們怎麼賠?」

「請你解釋一下所謂『艾登醫師積欠你醫療費』這句話的意思,今日求診的人是令千金,怎麼反倒是我院醫師欠你?」組長話才說完,護理長接著開口:

「誠如剛才我們的說明,兒童腦神經外科醫師與一般腦神經外科不同,真有醫療糾紛應該也是找柔伊的主治醫生才是。」

「與其他人無關,就是艾登醫師的錯!」柔伊爸爸怒吼道。

但這一句話讓在場的聰明人聽出了端倪、也都起了疑心……為什麼他今天處處針對與之根本無關的艾登醫師,就病歷表上來看柔伊最近一次的就診紀錄是2個月前,艾登醫師早已開始休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