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陌生的城市,手上沒有地圖,遇見覆雜的岔路時,你如何取捨?

美女與野獸中,貝兒父親在面對或許通往城市的大路,以及不知會落入野獸手中的陰涼荊棘之路,只有二擇一的選擇時?是相信動物的本能,還是要固執地堅持人類那自認是萬物之靈的愚昧?

黑帝那麼強大,身邊菁英多如撒哈拉的沙粒,她萬萬沒有考慮過他會遭遇失蹤的危機。

原來不是他故意躲著,而是連四使都不知道他的蹤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想起以前那些人怎麼稱呼黑帝,怪物啊!

而能夠擒拿住怪物……那會是什麼角色?漫威反派、全民公敵,還是外星生物?

黑帝曾經在自己的墓前說,這是第8個人,再2個就結束──跟這個有關嗎?抓住他的是第9個,還是最後一個?

「拉斐爾,此時此刻你們都失去了他的蹤跡,我更不可能找到他!」安雅沉默了好一陣子,以再平靜不過的語氣回應。

「當然,我怎麼可能讓你大海撈針。」拉斐爾從西裝外套暗袋,掏出了一紙信封,上頭的家族圖騰彌封盾徽章裂成兩半。「來你這裡以前,我去過愛丁堡,這是大人的手諭。」

愛丁堡?他先去過米迦勒的地盤了。那他手中,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安雅接過了散發著古典氣息的信封,以指甲挑開從中剖半的美麗彌封章裂紋,抽出沁著濃濃墨香的信紙,甩開閱讀。

他美麗的字型在紙上跳躍,舞步非常簡短結束:

總統俱樂部慈善信託基金會,倫敦多徹斯特酒店

「這是說總統俱樂部慈善信託基金會要在倫敦多徹斯特酒店舉辦慈善晚會的事情吧。之前新聞不是報導因為某些原因延後舉行,地點仍舊。」安雅輕輕朗誦黑帝的短句,隨後,抬眼看向拉斐爾。「黑帝派艾登去很合情合理。」

「你忘了,我剛剛說這是從米迦勒地盤找到的手諭?」

「怎麼,難不成你還有艾登那一份?」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拉斐爾從相同位置,再拿出第二件信封遞給安雅。這回的彌封章不是從中裂成兩半,而是由下往上完整無缺的。內文字型優雅依舊,寫的訊息卻不太一樣。

總統俱樂部慈善信託基金會,大奧蒙德街兒童醫院,外交大臣

「來,告訴我,這兩封信的差別在哪裡?」拉斐爾莞爾,看著一頭霧水的安雅。

「同樣的活動地點卻不一樣?艾登的有交代人物,而米迦勒的沒有?是讓艾登去收拾外交大臣,而米迦勒另有任務嗎?」

「呵呵,既然承擔了冥後的稱號,就要做好覺悟,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遑論要站在大人左右,你連近身的資格都沒有。」拉斐爾字字句句刺著安雅,擺明了他並不認同她的身分。

安雅很想大聲反擊:我從沒想要擔任這樣的角色!

可是她已下定決心再一次走進組織,勢必要更加了解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因此,面對拉斐爾的冷言冷語,她只能「心平氣和」的回應:

「拉斐爾,有沒有資格站在大人左右是他說了算,如果你還想要聽到他的聲音,最好少在這裡廢話趕快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什麼。」

拉斐爾倒也沒有惱怒,依舊笑著:

「古典金火漆蠟的家族圖騰彌封盾徽章,地位相當於國王敕令,組織中只有我們四個見過,一年中見到的次數不多。」拉斐爾從安雅手中抽走信封,一絲不苟地將信封的線條重新壓印清楚。「試想宮廷大臣接到敕令,哪個不是畢恭畢敬?就像艾登的彌封章一般,整齊乾淨。」

反觀米迦勒的,卻是從中破成兩半……

「代表

米迦勒是在極緊急或危險的情況下收到黑帝手諭。」

「我很慶幸你的腦子開始運作。」拉斐爾再從安雅手中抽走信紙,攤平在吧檯桌上,他不擔心內容讓其他人看去,因為客人早已人去樓空,而老搭檔則閃到後方小廚房去。「大人讓艾登參加在大奧蒙德街兒童醫院的慈善拍賣會,競標與外交大臣共進午餐的機會,興許是為了殺他;給米迦勒的手諭裡,地點則是多徹斯特酒店,那是晚宴舉辦的地點,意思是讓她以女招待員的身分進入,協助或者拯救艾登……但途中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以致出現新聞說的慈善晚宴延期。」

「女招待員?這個晚宴不是號稱女性不得進入嗎?」這個奇葩規定大家都知道,安雅認為那是一個奇怪、歧視女性的活動,從來也沒有投以太多關注。

直到今日。

「確實,這個晚宴只招待男性嘉賓,但沒說嘉賓『以外』的女性不能進入啊。還需要我把話說的這麼仔細嗎?雪莉?」

現在她的稱呼從姓氏小姐,進化成雪莉了嗎?

「不能是女性嘉賓,但就可以是女招待員?這是什麼歧視女人的爛活動?」

「我把你送進去,你親身體驗看看何謂英國上流社會的歧視慈善晚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