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請貼,晚上別忘了去赴宴!”賀太師把一張紅色貼著放在桌上,然後回頭跟興國公陸況笑了:“國公爺,在下先行一步,家裡還要許多事先回去張羅著。”

“那晚上見,賀太師!”陸況抱拳相送。

賀太師回禮:“等候國公爺大駕!”

“請!”“請!”

兩人施威之後,相繼離開廂房,蕭清從地上站起來。

看到桌上的帖子,金燦燦的大字,十分燙眼。

她拿著帖子走了出去,此時,周川和阿亂在門口等著多時了。

周川見蕭清手裡的帖子,擔心的問:“蕭掌櫃,我剛看兩位大人的神態似乎不像昨日那麼緊張,他們在裡面沒跟你說啥吧?”

那氣態跟昨天一點不一樣啊!

“昨天有張老,今天只有掌櫃子!”阿亂漫不經心道。

周川想了想,還真是,昨天張老在,他們就沒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們這變臉也太快了,我和阿亂給他們拜禮,他們也不讓我們起來!還衝我們哼幾聲!”

阿亂道:“咱們又不是張老,更不是什麼人物,他們對咱們這種態度很符合他們的身份,咱們無需在意。”

他頓了頓又道:“我更在意掌櫃子手裡的拜貼,像是請掌櫃子去赴宴!”

蕭清把帖子遞給阿亂,讓他看看:“他們說是今晚有個宴席,張老的學生都會去,我是張老的關門弟子,必須去!”

“張老既然預設他們這種做法,掌櫃子今晚的宴席是個鴻門宴!”阿亂道。

“那蕭掌櫃,咱們不去了,這些人想報復你,想把這口氣灑在你身上,咱們沒必要給他們這個機會!”周川道。

阿亂笑道:“除非掌櫃子不想活著離開上京,否則今晚她必須去!”

周川臉色一暗,垂下頭:“這群權貴怎麼個個虛偽,一點委屈受不得,這是他們自家人惹出來的事,怎麼最後要歸到蕭掌櫃身上?”

“他們拿張老沒辦法,又礙於張老的威望,昨晚想必回家狠狠教訓了家裡的子嗣,這兩位大人想必又想了一夜,覺得兩家堂堂朝中大臣,怎能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山野村婦欺辱了,思來想去這口氣,無法下嚥,只好想出宴請這檔子事,唉,掌櫃子無依無靠,既然張老抬舉掌櫃子,那他們就捧著掌櫃子,他們可是公侯和一品大官,一輩子只有他們給別人難處,何時像昨晚那樣一點臉面沒有?”阿亂冷笑著道:“張老這一次恐怕也難幫到掌櫃子,他既然把關門弟子這個名頭給了掌櫃子,那掌櫃子今晚必須對得起這個名頭,他們今晚勢必讓掌櫃子難堪又丟人,且自甘不願再做張老的關門弟子!”

蕭清凝視著阿亂,眼中不僅欣賞,還有幾分讚許,他甚至把今晚她所有要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他這是天生的敏銳還是以前經歷太多了?

他說的一點沒錯,這一夜興國公和賀太師飽受煎熬,心裡越想越氣,決不能讓她一個小婦人欺辱了。

“阿亂分析的很透徹,這兩位大人不知道要給我製造多少難處!”蕭清嘆道。

阿亂見她眉眼微沉,神色憂鬱,道:“晚上我跟掌櫃子一起去,到時我喬裝下!”

蕭清倏地抬頭看向阿亂,看了他一會兒想了想,“我自己去吧,他們若要為難我,無處下手,勢必會從伱身上下手!”

“哼,我會怕他們?”阿亂笑著道。

“是我怕!”蕭清大聲喝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