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感謝著:“多謝周掌櫃,勞你跑一趟親自為我端面。”

周川道:“客氣客氣了,蕭掌櫃趁熱吃!”

蕭清嗯了聲,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著今天要發生的事,誰也沒看到二樓阿亂嫌棄兩人的白眼。

阿亂和蕭清從早上後,就沒再說話了,三人誰也沒出去。

因為阿亂和蕭清猜到,今天國公府和太師府會來這兒,所以他們在等著他們。

果然,巳時三刻,清風酒樓上了人,外面出現了兩頂華貴的轎子。

兩個人從轎子上走下來,一看到對面轎子下來的人,兩人當即笑了起來。

賀太師笑呵呵的朝著國公爺陸況拜禮:“沒想到這麼巧!”

陸況道:“是啊,很巧,我還以為我要比賀太師先到,為了那個不爭氣的,我還去宮裡告假!”

“呵呵,是啊!”賀太師道:“為了我家那貨,我這一晚上沒睡好,生怕張老記掛著,不過經過昨晚我認真的訓誡,以後就不會出來惹事了!”

陸況笑道:“我家那混賬也是,昨晚我狠狠的訓誡了,以後再也不會出來鬧事了!”

“賀太師先請!”

“國公爺先請!”

還未晌午,清風酒樓門口已經坐滿了人。

此時在二樓的廂房裡,跟昨晚同樣的廂房,今天卻坐著不同的人。

蕭清站在門口,給兩人福禮後,就一直站著。

“喬蕭氏對嗎?”賀太師看著面前帶著天青色冪籬的婦人,先開口問。

蕭清應了聲是。

“哦,是這樣的!”賀太師看了眼國公爺,態度隨意且自傲道:“昨晚犬子行事莽撞了,為這事啊,我和國公爺想了一夜,覺得是我們兩家不對,因此今天特意來找你,是為了給犬子向你道歉!另外,我們想了想,為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和國公爺為伱備了份大禮,晚上呢,也準備了一個晚宴,還請喬蕭氏能賞臉能前去!”

去他們赴宴?

這是蕭清萬萬沒想到的事,她不想去!大禮就行了,赴宴這種事,說的好聽宴請,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讓她去丟人的。

能入太師和國公爺的宴席的人皆是貴人貴臣,皇親國戚,她有自知之明。

“賀太師,國公爺言重了,兩位公子並未對小婦人造成什麼傷害,所以這個禮和這個宴,小婦人不能收,也不能去!”蕭清不急不忙的福禮,道:“感謝賀太師和國公爺如此抬舉小婦人,小婦人一介山村民婦實在不能進入到兩位的貴府之地參加宴席,懇請賀太師和國公爺不要嚇唬小婦人,惶恐,惶恐!”

賀太師和國公爺對視一眼,惶恐?

他們還以為這婦人有多大能耐,有多大的膽子,沒想到送個禮,請個宴,就把她嚇成這樣,不過她說的一點沒錯,像她這種山村野婦,怎能入得了他們那種高門大府,讓她去,不過是給張老臉面。

這種山村野婦能有啥能耐,會寫個字,會救個人,就被張老看中了?

那張老近年年事高了,這眼力勁也不好了,看走眼的事不止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