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比平常更謹慎,居然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鋪墊。”

“他是我們手上的最後一張牌了貝爾摩德,畢竟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他。而且,不這麼做的話那群人是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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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現在嗎?”

“嗯,宮野志保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無論後續會發生什麼,於情於理我都得先通知她過來。”

警視廳,一課三系辦公區。

終歸還是做出了決定的上原克己如釋重負般洩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所顯示的通訊錄名字,單手叉腰的同時齜了齜牙:“我畢竟不是那個冷血的傢伙。”

“?”

“等他檔桉什麼時候解禁了你就知道了,那傢伙自從他姐姐死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然我們倆也不至於鬧翻,甚至於發展到最後拳腳相向。”

“可你格鬥不如他。”左藤美和子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跟他單挑被揍慘了才叫人圍毆他的。”

“放屁,打擂臺算什麼本事。”

對自己輸了這事明顯還耿耿於懷的上原克己對此嗤之以鼻:“他也就仗著學了點劍道花架子才能在這種做樣子的比試中贏我一手,要不是老子當年學足球去了沒學劍道,還有他什麼事。”

“哦?”

左藤美和子倚著辦公桌,雙臂交叉抱於胸前,略微歪了歪腦袋就這麼注視著他,眉眼間堆疊起的戲謔令男人一度不敢與之對視。

“喂?宮野小姐?”

臉色有些不自然的上原克己撥通了通訊錄中的號碼,背過身去讓自己不去看她:“對,是我,有件事我需要與你談談,大概20分鐘後我會帶人過去接你。”

“20分鐘後嗎?好的,我明白了。”

電話的另一端,雖然不明所以,但宮野明美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上原克己這才扭頭看向了仍舊一言不發的搭檔,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抬起手朝門外指了指,泰然自若道:“我先走了,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

左藤美和子眼角含笑,聳著肩不置可否道:“路上注意安全。”

“嗯。”

轉身離去的上原克己高舉起右手隨意擺了擺,背影逐漸消失在了辦公區的大門轉角處。嘴角笑意不斷的左藤美和子抬手收攏了一下額前散開的些許髮絲,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埋頭整理著檔案。

關於這個桉子她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正好也藉著這個時間好好琢磨琢磨,說不定上原就有什麼地方遺漏了沒有思考到。

聰明反被聰明誤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圓珠筆的筆尖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沙沙聲不絕於耳,結合先前上原所說的那些話試圖捋清楚思緒的左藤美和子還沒把名字寫完呢,工位擋板前不知何時已然站了一道人影——

“左藤,上原呢?”

——?!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美和子心頭一跳,抬眸看去,梳著珊瑚頭的白鳥隨即映入眼簾。

“出去辦桉了,怎麼了?”

“出事了,還記得我們之前盯得那個叫做枡山憲三的企業家嗎?他消失不見了。”白鳥任三郎語氣焦急的說明著情況,臉色分外凝重。

“枡山憲三?怎麼回事?”

左藤美和子臉色一變,下意識站起身。

作為克里斯·賓亞德最初用來欺騙警方的藉口,枡山憲三這位在日本汽車界享有顯著聲譽與地位的大人物一直都在警視廳的秘密監視之下,這麼多天以來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具體情況不清楚,我也是剛接到的訊息,這不就馬上趕來通知上原了嗎。”白鳥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不在。”

“……枡山憲三在哪裡消失的?我們現在過去。”稍稍思考了一會兒過後,左藤美和子放下了紙筆:“路上再通知上原。”

“他的私人別墅。”

“我們的人是怎麼發現枡山憲三失蹤了的?”

“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起床吃早飯連帶著處理公司事物了,但今天並沒有,而且在我們的監控裡整棟別墅四處都沒有他的身影,這很不對勁,成像儀也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