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方書雲遣使下江南 高紅生密行尋故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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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見狀忙上前一步,雙手將高紅生攙扶起來道:“高先生不必行此大禮。在下來時聖上曾經吩咐過,此書信非是聖旨,須要當做好友之間的來往信函才可。先生即然已經收到書信,我的使命便算是告一段落,在下這就告辭了。”說罷,黑臉漢子向高紅生深施一禮,告辭而去。
這兩封信均用硃紅色漆蠟封印,上有印章“方書雲封”四個字,一封寫有“高紅生兄親啟”,另一封寫有“溫一楠賢弟親啟”字樣。高紅生拿起寫給自己的書信,拆開封印,展開書信細細觀瞧,卻沒有發覺小女兒高玲已然躡手躡腳來到了自己身後,也悄悄看那信件。
高玲這一看,頓覺非同小可,竟然是當朝新帝方書雲的御筆所書!
書信之中寫得明明白白:新王皇帝委託高紅生將另一封信函秘密轉交遠在江南的溫一楠,並希望高紅生能說服溫一楠北上入朝為盼等等!
高玲知道江南仍是舊皇朝疆域,此一去自是危險重重,非同兒戲。
但見信的結尾寫道:“紅生兄如願成行,可於三天之內去悅來酒店風雅廳,自有來使與你接洽。方書雲深盼恭候!”
看至此處,高紅生似覺得身後有異,轉身看去,卻是高玲的背影悄然離去,不覺搖了搖頭。
幾天後,高紅生辭別了家人,說是外出談一樁生意,一路南下,行至淮河岸邊的望南縣,牽馬住進一家叫做晚楓的旅館。
入夜時分,有人輕敲房門,高紅生開啟門來,一個身材瘦削、目光犀利的壯漢走進屋來,問過高紅生姓名,躬身施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望南縣捕快肖瑾,奉朝中命令護送先生南下。”
高紅生伸手扶起肖瑾道:“壯士不必多禮。”
“可知今夜我們如何過江?”高紅生問。
“縣府已經為先生準備了船隻,後半夜渡江,天亮前走小路繞過望北縣,只要過了臨江一帶的縣郡,其它府城就可正常出入了。”肖瑾道。
於是,兩人在客房裡休息了一會兒,待子時將到,就牽著馬匹離開了客棧,一前一後向江邊急馳而去。
來至江邊,果然早有一隻漁船在江邊等候。那漁夫身材瘦削,寬大的草帽壓低了帽簷,夜色中,看不清眉目。
肖瑾與那船伕通報了名姓後,船伕就招呼兩人牽馬上船,順風向南岸駛去。
待到南岸邊,四周靜悄悄的,並無其他人影。
肖瑾與那船伕致謝後,和高紅生牽馬就欲前行,卻聽那船伕對著高紅生道:“父親,難道不想小女兒與您一同前往嗎?”
高紅生聞聽吃了一驚,再借著星光仔細看那船伕,這才認出那船伕居然是自己的女兒高玲所裝扮。
原來那日高玲偷偷看到了方書雲寫給父親的密信,卻佯裝不知,暗地裡則一路尾隨父親的行蹤,事先來在悅來酒店風雅廳的隔壁間裡,探聽到了父親將要在夜間偷渡淮河的計劃。
因那風雅廳與隔壁間僅一牆之隔,只用薄薄的一塊木板隔開,高玲將耳朵貼在那牆上細聽,將父親與來使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兩人哪裡料得到隔牆有耳,便使得高玲有機可乘,女扮男裝,按照計劃先行趕至江邊漁船上,對那漁夫假說是計劃有變,將那漁夫哄騙了去,來了個偷樑換柱。
高紅生知道這女兒生性刁蠻,很是難纏,心中雖是不爽,事到如今,卻也無可奈何,也只好任由她去。
“只是這路途遙遠,危險重重,玲兒萬不可魯莽用事。”高紅生仔細叮囑道。
“女兒記下就是。”高玲爽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