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聊一句就喝一杯,沈明瑾也很快微醺,雙目迷瞪,動作慢半拍的趴在桌子上,嘴裡嘀咕著不成段的酒話。

好姐妹你推推我,我看看你,最終一個人發話了:“阿瑾,我們打電話讓藺行山來接你?”

“打吧。”

沈明瑾大手一揮,驕傲的抬著下巴:“讓他來接我,是他的福氣。”

“哈哈哈是。”

飯局接近尾聲,朋友用沈明瑾大拇指解鎖了手機,在聯絡人裡一通找,找到藺行山,打了過去。

“你能自己跟他說嗎?”

沈明瑾還在混混沌沌的說著酒話,揚眉,拍胸脯:“我可以。”

電話剛一接通。

沈明瑾搖頭晃腦的對手機說:“你個沒人要的老男人。”

小姐妹:???

忙從她嘴下奪走手機。

藺行山還沒回過神,沒聽清沈明瑾說的內容,只知道是她的聲音,含糊又邪門:“你說的什麼?你喝酒了?”

“案子贏了出去聚餐了?”

“是這樣的,藺學長。”

“你是?”

“我是阿瑾的同學,一個高中的,阿瑾今晚高興,酒喝的有點多,你現在有時間來接她嗎?可以的話我等下發定位給你。”

“好的,我馬上到,辛苦你們了。”

“藺學長哪裡的話。”

電話結束通話,沈明瑾仍然混濁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從湯武革命到秦始皇統一六國就一直嘀咕到戊戌變法,喋喋不休就跟唸經似的,偶爾漏了一個,還會停下來思考幾分鐘插在哪。

人群中有人戲謔道:“藺學長還是快來吧,怎麼有人醉酒能這樣的。”

考慮到有異性在場還是沈明瑾的好友,藺行山來的時候換下睡衣,穿了身稍微體面的休閒服。

女性朋友在看到藺行山的剎那眼睛一亮,“藺學長。”

藺行山點頭,一眼看到側著腦袋枕在桌上嘴裡絮絮叨叨的沈明瑾。

靠近了才聽清她在說什麼,“主要強調了君主的統治之“術”,即任用、監督、考核臣下的方法……”

什麼東西?

“你們好,人我就帶走了,辛苦你們了,下次有空來家裡吃飯,我和阿瑾招待你們。”藺行山把沈明瑾架起來,微笑著對其他人說。

“好的好的,你們兩個回去的路上小心。”

“嗯嗯。”

藺行山已經不知道坐上車的這一路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了,喝醉酒的沈明瑾東倒西歪,步子虛浮不定,架在身上別提多難受。

權衡之下,藺行山把人打橫抱起。

沈明瑾感覺到不對勁,在男人脖頸旁邊的手往上探索了一番,一把抓藺行山的頭髮,擰眉問他:“你對我幹什麼?”

酒鬼一開口都是醇厚的紅酒味。

在路人的驚訝下坐進車,藺行山抱進車內。

一進車,藺行山把人扶坐在旁邊,“大哲學家,不繼續發表對政治變革的看法了?我能幹什麼?按照你朋友的意思接你回家。”

“剛洗的澡,出來這一趟就沾了酒味。”

“哦。”

“你剛才在電話開頭是不是罵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