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趕到群芳樓裡的時候,一群娼妓們正跪在顧宛寧的跟前。

“顧二娘子好心,幫我們同程大人求求情,我們什麼都沒做,可不可以不抓我們呀。”

段氏被抓,按著常理,這些娼妓們也要被帶過去問話。

顧宛寧有些無奈道:“程大人是個好官, 你們去了,只需好好答話,過後程大人自然會放了你。”

女子們縱使不想,也只能被官兵們給帶走了。

“本王竟不知,我家阿寧還如此有女人緣。”攝政王抬步進來,挪榆了這麼一句。

顧宛寧嗔道:“誰是你家阿寧。”

他將人帶到自己的跟前,認認真真的瞧了一回,“這次是本王疏忽了, 萬幸你沒傷著。”

顧宛寧微愣。

攝政王解釋道:“方才青竹去傳訊息的時候, 恰逢本王安置蘇昭母子,回去之後聽人說起此事,方才趕了過來,終究沒能在你最需要本王的時候出現。”

“阿寧,是我錯了。”

他眼中的自責真真切切。

顧宛寧恍然笑了,“我曾死過一回,不過非得要依靠男人的菟絲花,於我而言,王爺有這份心便是極好的。”

她從二人一開始認識的時候就是如此善解人意,這讓攝政王的心裡更加愧疚幾分。

他認認真真瞧著顧宛寧,“往後不會了。”

顧宛寧剛想說自己無所謂,卻被他掩住唇,“本王也不想給旁人救你的機會。”

“本王帶你回家。”

出了外頭,寒風凜冽, 攝政王解下身上大氅,給顧宛寧穿上。

“今日要委屈阿寧同我騎馬了,不過你信我,我不會將你冷著的。”

他方才圖快, 於是騎馬而來。

顧宛寧痛快的應了下來。

他扶著她上馬,將她牢牢的護在自己的懷中,駿馬疾馳,穿過大街小巷。

顧宛寧感受著身後的這個寬廣的懷抱,似乎十分有力量,可以予人心安。

攝政王是頭一個給她這般感覺的人。

就好像有他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從前他為她平反翻案,報仇雪恨。

今生亦是他護著她。

而她更看重的,是他方才的誠懇。

一個人的心真與不真,是能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