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月失敗過一次,被眾人千夫所指過,因此也更加的謹慎。

她要上位,要萬無一失的上位,只缺一個兒子。

於是每日裡盼著蘇三郎過來,成了她唯一要做的事情。

貳日晚上,蘇三郎照舊過來,甚至貼心的給她帶來了一碗蓮子羹,親眼瞧著顧宛月喝完了蓮子羹,一滴不剩。

顧宛月當然不知,那並不是一碗普通的蓮子羹,而是摻了避子藥的蓮子羹。

蘇三郎從前利用顧宛月得到顧宛寧,如今利用顧宛月發洩自己內心裡深藏的陰暗。

到了人前,他又是那個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蘇三郎。

顧宛月不僅不知道,還很感動。

尤記得二人初見時,三郎待她也是這樣用心,每次都會給她帶鴨腿。

想是經歷過前頭那一遭事,三郎更加珍惜她了吧。

人永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更不要說從十三歲到二十一歲,顧宛月裝睡了整整八年。

偶爾有些時候,青竹也會覺得顧宛月可憐。

但正如那句古話所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晚上沉湎於與蘇三郎的情愛之中,貳日裡一張臉便會變得扭曲,是興奮的扭曲。

想象著顧宛寧被她踩在腳底下的興奮。

青竹便一點也不可憐這個傻子了。

不出顧宛寧的預料,顧宛月努力了小半個月,在月事來臨之時,甚是有些沮喪。

當年顧宛寧不過就那麼一次,便有了身孕,怎麼輪到她,便這樣難。

青竹於是“好心”的提醒道:“顧娘子,會不會是蘇三公子不太行呀。”

顧宛月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的,三郎對我一向如狼似虎。”

“哎,我不是說三少爺這個不太行,而是說三少爺生育方面是否不太行。”青竹汗顏,“我到底跟著師父學過幾年醫,知曉有些人有著弱精之症,因此很難使人有孕。”

顧宛月依舊不相信,“若是這樣,那顧宛寧是怎麼生下蘇軟軟的?”

青竹則道:“或許從前三少爺沒這方面的疾病,而今卻有了,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要不這樣,等下一回三少爺過來的時候,我給他把一下脈。”

顧宛月卻道:“這讓我怎麼好意思說,三郎也不會允許的。”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允許別人質疑自己不行。

“顧娘子真是單純。”青竹很迅速的給顧宛月出了一個主意,“顧娘子可等三少爺過來的時候,讓三少爺睡上一覺,屆時我再給三少爺把脈也就是了。”

顧宛月依舊有些猶疑。

青竹攤手,以退為進道:“我做這一切,也是因看顧娘子可憐,想讓顧娘子得償所願。”

“但歸根結底,這事同我沒什麼干係,少夫人若是不想,也就罷了,我再不提此事。”

顧宛月此時是有些急於求成的,生怕青竹不幫自己,連忙應下。

“我自不是懷疑你的用心,只怕若是這事被三郎知道了,恐會怪罪我。”顧宛月於是解釋道。

青竹這才停下腳步,“顧娘子多慮了。”

隨即遞上一包迷藥,“只要顧娘子喂三少爺喝了這藥,保準三少爺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