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郎因出身之緣故,自來在眾人眼中謙卑有禮。

但也正是這麼一個人,內心裡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他雖出身庶子,可這麼多年在嫡母手中討生活,想要的也俱都能得到。

譬如他想要交好兩位嫡兄,不過隻言片語,便哄得嫡兄們對他信任非常。

他向嫡母表忠心,嫡母待他也是極好。

後來他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取得了顧宛月的一顆真心。

唯獨顧宛寧。

從前時候便對他愛答不理,這種不甘的感覺在從前時候還不明顯。

畢竟那個時候他對顧宛寧利用大過感情。

如今雖然也是這樣,但他到底也是付出了幾分真感情的。

於他來說,已是不易。

可偏偏顧宛寧將他一顆真心踩到腳底下,棄若敝履。

若說她本性清冷也還罷了,偏偏她也曾對人熱情如廝過。

往日在外頭偶爾撿來的乞兒、如今又偶然在街上碰到的裴遇。

他們明明身份如此上不得檯面,任是哪一處都比不過他,偏偏他們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顧宛寧的熱情殷切。

這讓蘇三郎心中生出濃濃的憤憤不平。

他瘋狂的嫉妒,嫉妒的同時便想要報復。

顧宛月的來信來得又是如此的巧妙,他不在乎顧宛月有沒有什麼秘密,但他想要發洩心頭的怒火。

顧宛月是一個很好的物件。

於是蘇三郎欣然赴約。

不過,蘇三郎也沒立即過去,而是又休養了幾天,待到身子完全康健之後,方才於夜裡三更的時候匆匆上了山。

蘇三郎不知山上的情形,仿若做賊一般的來到了靜水庵中。

恰逢靜水庵中的師太外出如廁,蘇三郎嚇得一顆心差點都從嗓子眼裡給蹦了出來。

畢竟蘇夫人曾有過明令,要他與顧宛月斷了來往。

而靜水庵中的師太與蘇夫人略有交情,若是認出了他,將他今日行徑告知蘇夫人,那他少不了一通責罰。

好在師太眼拙,竟未看到他。

蘇三郎鬆了一口氣,堂而皇之的進入到了顧宛月的住處。

數月未見,又加之蘇三郎冷了她幾日,顧宛月內心十分忐忑。

她今日刻意打扮過了,陳舊的尼姑服飾被她特意改裝過,胸前一抹輕紗,半遮半掩,腰間一抹玉帶,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數月的寺廟清苦生活讓她更顯纖細,顧宛月低眉順眼的走到蘇三郎跟前,眼中眼淚洶湧,“三郎,我好想你。”

蘇三郎未曾在顧宛寧身上所獲得的征服感在此刻得到了滿足。

他瘋狂的撲到顧宛月的身上,征服欲與禁忌的快感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蘇三郎沒有絲毫憐惜的在顧宛月身上發洩著自己的獸慾,雖然顧宛月的身體也有些承受不住,但她很高興。

這代表三郎很想念她,發了瘋的想念。

他們二人之間,從來都是雙向奔赴。

顧宛寧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顧家的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