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方相宜居然無法洗澡了。

她身體不方便。

於是餘生自己簡單擦洗了一下,把帳篷拎進了屋裡,當方相宜還想院外時,餘生揶揄瞪了她一眼。方相宜意會後,不敢吭聲,便不再任性。

餘生關上了東屋門,在帳篷裡摟緊方相宜的身子。

“你說,家裡怎麼還招賊了?”

餘生聽了她忍不住的疑問,嘆了口氣,“不然明天,買個門,不要柵欄門了。”

方相宜點點頭,“確實柵欄門,就跟沒有一樣,防君子不防小人。不過三槐,應該沒有發現咱們牆櫃下的秘密,也沒禍害藥田,還倒是不錯。”

餘生聽了面色清冷,“那也不是長久之計,我也希望,大棚什麼的能多掙點錢,然後咱們將來蓋個樓房,就不至於招賊了。”

方相宜一縮脖,“蓋樓房?那簡直不可思議。”

“把這個破平房拆了,然後就在這個宅基地上起樓房,不也很簡單嗎?一平米算多少錢,蓋三四層,然後爺爺奶奶,岳父岳母,大哥大舅哥,全都住在一起,不也是很香的嗎?”

方相宜一聽。

居然自己的父母哥哥還能一起享福,她又是一陣感動。忍不住看了餘生一眼,月光下,他的面頰白皙俊朗,她主動貼過去了身子。

不過她今天不行。

無法一夜搖盪一夜風流,只能忍耐。

餘生摟緊她,嗅著她頭頂的槐花香,“也不知三天後,你不洗澡,會成為什麼味道。”

方相宜笑了,“能有什麼?還不是整個人都臭乎乎的。”

餘生笑了,“我老婆,怎麼會臭?”於是燦若一笑,貝齒閃亮。

晃得方相宜,心旌盪漾,她又搖了搖頭。莫非,澀澀,說的也是女人嘛?以前她從來都認為情色,都是男人的任務,從來沒有女人的份。到現在,她竟然不那麼認為了。

她覺得,

她目前,也開始變得不正經。

…………

“明天我要問問大舅哥、他的那個談戀愛的事,所以不一定販賣稻穀,有可能在大舅哥那處理事情,棘手一點。”

方相宜沉思,“我都不清楚他很多,不過只知道父母老了,其實他都25了,成個家也不錯。只是目前,不是也沒合適的嗎?只記得很久前和小饅談了幾次,然後分手了。

還聽說,那個女孩,已經接受了李豹的彩禮,今天我在縣城,聽楊樹村的一個村民講的。”

方相宜說起李豹雲淡風輕。

因為她畢竟不知道自己是他過去的初戀,只知道,父母一時糊塗,以為自己過不下去了,要離婚,才給無奈找的下家是李豹,人家不嫌棄自己帶著小孩,就真的不錯了。

餘生也沒說什麼。

因為她早就明方相宜的心思,打死也不會喜歡那個渣男,而且把自己的父親傷害如此,那是永遠的仇恨。還聽村民說,方滿早晚還是逃不過去落下病根的結局。

很久,他倆才睡。

…………

清晨。

依然是煲湯,方相宜沒有起來,她的身體不適。

雪球又如每天的節奏,監督主人是否備餐偷懶,直到監督到餘生已經蹲了馬步練功,它才趴在了樹下,看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上午。

餘生和方達,又在村口集合。

不到中午,忽然出現了小饅的婀娜身影,她依然長髮,依然留著厚厚的齊眉碎。

她拿來了吃的喝的,“達達哥,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說完了,眼波一轉,對著餘生也是很尊敬的一點頭。畢竟那夜,被人家救助過,而且她內心明白,他是完全支援自己追求方達的。

“你,怎麼還來?你不是已經跟李豹訂婚了嗎?”方達滿臉的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