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拿我和那些女子比較就有意思,開我的玩笑就很有意思了,是嗎?”虞梔步步逼問著他,一臉憤怒的樣子。

見他還是那副一句話不說的樣子,倒顯得是她欺負他了,她自己也覺得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木頭樁子生氣很沒意思。

笑著說了句:“江景盛,我不是年少時的那個楊承徽了,我也是要自尊心的。”

江景盛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這次沒有上前去追著。

他這次是真的傷了楊承徽的心,讓她覺得失望,有些後悔那日在酒樓的所作所為,只能獨自懊惱。

楊承徽回去將席面上的一切交給阿楠打理,便放下一切事物打道回府了。

裴文軒一直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她來這邊和顏司明,凌熠辰二人告退時,他看著她離去,也緊跟著出去了。

一路上看著她抬手擦臉,就猜到她是哭了,可是他並沒有上前去關心安慰。

他熟知,楊承徽自尊心很強,不喜歡讓別人看見她落魄狼狽的樣子。

楊承徽一路往自己家府邸中去了,裴文軒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她出來,也就以為她是不會出府了,但是安插了一個小廝在那裡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回府的她並沒有察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她回去換了一身勁裝,牽著馬就從府裡出來了,一路縱馬城外去了,並未告知任何人她的去向。

那小廝見她從府裡走了,沒有片刻,這訊息就傳到了裴文軒的耳朵裡。

“她騎馬出城了?”

他也很詫異,不明白這個女子到底是想做什麼。

那小廝回稟道,話說的都是千真萬確,他是親眼看著那個官家小姐出城門的。

裴文軒聽見這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又塞給那人三四塊銀子,那人訕訕地笑了,搓了搓手裡的錢,放進腰包裡面:“大人,我瞧著她是去落鄉鎮的方向了,就在城外四五里地的地方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讓人開口。

有了那小廝指明方向,他這樣去找楊承徽也是方便了不少,命人備了馬,他也前去追她。

只不過與江景盛的目的不同,他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而江景盛是為了得到她的原諒。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取得原諒和接受某人相比較,後者更容易一些。

所以裴文軒胸有成竹,絲毫沒有一點為難的感覺,甚至他這個人善於分析別人,將她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虞梔此時心裡亂如麻,也沒有沒有目的地在這個小鎮上轉著。

鎮子小,她也不方便騎馬,隨意地問了店家哪有安靜的地方可去,店家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指著後山告訴她,那裡有一處山崖可以看到日出日落。

聽了這樣一番話,她心裡也算是有了著落,牽馬走出小鎮之後就騎馬往山路上跑。

裴文軒在一個時辰之後也來了這裡,他直接問了當地人哪裡有安靜的地方,而他得到的是十里外的慈安寺還有山崖,他認為楊承徽好歹是官家小姐,不會去那山野之地,沒有多想就去了寺裡。

虞梔在山上閒逛,覺得累了就坐下歇息,還能碰到在山上摘果子的百姓,好心地送她一捧野果子,等她悠悠轉轉的爬上山,已經能看到落日的情景了。

她閒著無聊,將馬栓在一邊吃草,自己則拍了拍衣袖席地而坐,拿出剛剛那些村民送給她的果子,隨意地抹了幾下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