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快馬加急,武安歸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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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軒轉念一想,很快斂了神色,問身邊的太監:“可知武安幾時回皇城?”
身邊的太監彎腰行禮道:“回皇上的話,前去探問的官兵說,大抵還要三五日路程。”
“如此慢?”裴文軒皺了皺眉,心中盤算著,現如今他失了軍機大臣,相當於失了朝堂之中的文官勢力,此刻於兵權,半分不能鬆懈。
他眯著眼睛,思慮了一會兒子,連夜下了一封密詔,詔書上的內容是讓武安回朝途中,以宮中設宴,天下大赦,皇上為與群臣共樂為由頭,去將各親王的世子接入宮中。
太監當即領命,行禮退下。
三千里加急快馬加鞭,詔書北上連夜趕著送往武安君手中。
“小主,經我們人馬的訊息,聽聞武安將軍要提前回朝,此次進宮我就是為了通知您,看看計劃有何改動之處。”伯怡神情嚴肅的說著。
燭火因風搖晃不定,虞梔理了理袖子,嘴角輕佻,卻發出一聲冷哼:“武安?我們舊部何時如此八卦悠閒,這街裡街外的雜事都管,平日裡也幫人找貓找狗嗎?”
說罷,她不屑的倒了一杯茶飲下,臉上有幾分薄怒。
伯怡不知為何提到武安,小主如此生氣,卻還是說著:“小主,武安此次回朝,帶了一群親王的世子爺們,聽我們安插在朝堂之中的棋子說,此次所有親王之子皆被受邀入宮。”
武安,一如兩年前那般,明面上是二哥的生死之交,與楊家關係頗深,實則還是裴文軒手裡的棋,親王世子聚集皇城,明面上是以邀請之約赴宮宴,實則卻是進宮受控制為質子,裴文軒好手段啊。虞梔用手腕托腮,想到這兒,突然笑出聲來。
“他也是那狗賊的一枚棋子。”
伯怡疑惑的看了自家小主一眼,心想她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利害關係,猶豫了半天還是與她說:“小主,恕奴多嘴,奴只是想不通,武安將軍,又怎是皇帝的棋子呢?”
“棋子?這倒是好說,”虞梔收起那股子懶散勁兒,望了遠處的景色一眼,自顧自的說著:“兩年前,我楊家滅門時他去了哪,現如今二哥也下落不明,他們是同袍,若非是他將二哥,恐怕我也不會被囚禁在這裡,現如今他又幫裴文軒將各親王世子爺請回皇城,若不是棋子,又是什麼?”
話音落,她起身走了幾步,腳上的金鎖鏈曳地,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她還笑著對伯怡說:“你聽,這聲音多好聽,我如此這般,他也有一份。”
伯怡見她現如今這樣,心中有些酸楚。
她家小主現在是一眼識出奸計與朝堂紛爭,可這性子也像是變了一個人,時好時壞,怒時笑,悲時喜,一張明豔的臉上施上粉黛,看不出臉上顏色。
她心中萬千言語,此刻卻半句說不出,哽在喉間,只是怔怔地望著燈火下那個紅蝶似的女孩。
思緒突然被打斷,只聽見虞梔說:“我知曉了,計劃於三日後宮宴亥時執行,命車伕於城門外接應,你提前兩個時辰來,趁著亂與我會和,若無事,就先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伯怡聽命,行禮告退。
月光下,她拿起裝著紅果子酒的酒瓶,一把提起,暢飲一口,便將酒壺放在一旁,緩步出了殿門,歡笑著哼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