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了。」

唐少安原來也有這麼沒正形的時候,最開始他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還規規矩矩的站在中央,現在直接斜著靠在辦公桌上,一手插兜背對著葉如聞。

「你的本事有多大?」

他英眉一挑,渾身散發著散漫的氣息,「哪方面?」

但葉如聞是個無趣的女人,她微微正色思量著,半晌,瞧著唐少安英俊的側臉道,「來我公司,我養你。」

唐少安毫不意外,連笑都笑不出,也就回頭輕輕瞟了她一眼,「放心我?」

「你給我透個底唄,你到底什麼情況?」

葉如聞身子前傾,雙手交疊在桌上,言語和神色間透著好奇。

不知道是今天的日光太柔美,還是近來的她溫柔了些,好像那股凜冽不復存在,她有時看起來就像個幾歲的小女孩兒,但是卻扛起了一個家族的重任。

「透不了。」他三個字拒絕了。

唐少安有些時候乖巧異常,有些時候又像天生反骨,他即便什麼也沒有,也從不在誰面前低上一等,頭顱依舊高昂著。

葉如聞好像永遠也無法認清他,明明她該逃,該離他遠點,卻又被深深的吸引。

「唐少安,我是你的跳板吧,是你達成目的中間一環吧。」

這句話沒有反問的口氣,平平淡淡的從她口中說出,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反應那麼鎮定,彷彿她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

唐少安這才轉過身來,他俯身注視著葉如聞澄清的眼眸,她的眼如裝了一整條銀河般璀璨,每一次眨眼,都彷彿有星星流出。

他輕輕親吻上了她的唇,這次誰也沒有躲,是最乾淨的一個吻,他說,「是,也不是。也許我的目的,本就是你。」

她信了他的話,饒是她這樣防備心重的人,也會因為感情放下心房,也會因為荷爾蒙的悸動,奮不顧身一次,她把這當成一場賭博。

唐少安問她,輸了怎麼辦。

她只說,她輸得起。

她葉如聞沒有什麼輸不起的,她本是葉家的獨女,從出生就被當作繼承人培養,即便後來葉風堂回來了,也絲毫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她僅用了十幾年學完了金融和管理方面的知識,沒有上過大學,十八歲接掌公司,和她做生意的少有女性,而她就是那個圈子裡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有人嫉妒她的美貌,對她造謠生事,有人愛慕她的美貌,對她用計陷害。有人接近她是想談生意,有人接近她,只是想毀了她。

她有著異常清醒的大腦,除了能做出正確的決斷外,能不受任何感情的困擾,所有別人都說她冷血,她不愛和人親近,葉老太太也不能。

但是唐少安的出現是個意外,他從出現的第一刻,葉如聞就覺得自己他乾淨。

他成了她的助手,葉如聞在鋒都待的時間並不長,鋒都的一切都交給了他,一時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變得炙手可熱。

葉如聞也想不到他有這樣的能力,她只是試試,並沒有把握,她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是唐少安從不讓她失望。

他在商場上進退有度,在下決定的時候毫不馬虎,他有著近乎無可挑剔的直覺,他本就是塊璞玉。

葉如聞回到了家,可是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葉老爺子去世了,葉風堂還是把蔣文慧娶了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