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嬉皮笑臉地反駁道:“劉阿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這有錢人的錢,哪裡是那麼好賺的,什麼富婆快樂球,什麼老頭小玩具,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住的。這上臺拼前程好歹還暢快些,這在富婆老頭面前做狗,別的不說,憋屈得很。”

“要我,我是不去的!”

“勞資就要賺最狠的錢,幹最騷的妞!”

“行啊,不愧是我兄弟,有志氣!”匕首在阿大粗硬的指尖舞動,他五指合攏,匕首在他手心被揉得粉碎。

他抬起頭望向逢鯉,陰影裡他的額頭油光發亮,他說道:“小兄弟,你還是先到裡頭看看情況吧,要拼前程,不拼前程可以再說。”

徐侃這一聽就不樂意了,他反駁道:“這小兄弟要真能付得起門票錢,他還用得著來這裡拼前程?門票錢一次300積分,就是我,也只能在輪班的時候看那麼一兩眼熱鬧。”

他伸手在衣角捻了捻,一口氣吹得鬍鬚亂飛,“就算是我,也就只能在輪班的時候,看一兩眼裡面的熱鬧。”

他和阿大、阿二還算熟,語氣也比較隨意,“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倆一樣,一場對戰打起來,上萬積分入手。我們這普通人,窮得很。”

逢鯉也沒攔著他們說話,等到三人聊了個來回,徐侃回頭看向逢鯉,問道:“小兄弟,我們言盡於此。你今天來是要看熱鬧,還是拼前程給個準話吧。”

逢鯉回道:“給我來張門票,我今天倒要瞧瞧這裡有什麼熱鬧!”

“喲,這可是位爺,阿大,阿二,咱們今天可是看走眼咯!”徐侃這人油滑,臉皮也厚,馬上迎著逢鯉往裡頭走。

兩人走到一排掛滿面具的牆前,徐侃指著牆上掛著的面具說道:“我們這行當,人人都講究一個私密,當然也有些爺不在乎的,那另當別論。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這面具能夠阻擋黃金以下卡牌的探測,您要是需要就拿一個吧。”

逢鯉望向那一牆面具,喜的、怒的、哀的、樂的、魚、熊、虎、豹,樣樣都有。

他隨意選了一個深藍面具,望著是鯊魚形狀,顆顆尖牙,兇惡萬分。

“就叫我,鯊魚。”

“好嘞!”

徐侃在前引路,帶著逢鯉在漆黑的屋內左拐右繞,一道氣派地大門出現逢鯉眼前,門縫裡隱隱透出嘈雜聲響,地下競技場內的熱鬧,關也關不住。

“那我就送您到這裡了,鯊魚先生。”徐侃幫逢鯉推開門,門內的熱氣團團湧出,他飛快地瞟了一眼門內的景象,在逢鯉走進去後,他才戀戀不捨地關門離開。

大門口的阿大和阿二在徐侃回來以後對視了一眼,只聽徐侃說:“在這前臺待了那麼久,還真是少有的看走眼。”

都是在地下競技場混的人,實力可以不顯,眼力可不能差。

明明穿的是一般衣服,不像是富貴模樣,眼底的肅殺,卻是一點不少。

這樣的人,來地下競技場也就只有搏前程這麼一種可能,不像是有閒心能來這裡享受的。

三人歸於沉默,反正他們只管這大門,門內的事,客人們想做什麼,都和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