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於此時,從郡府釋出招賢之令,而統籌地方義勇之士,共擊叛軍,也是荀或,荀攸等府員,同劉祈商議的結果。

如此做來,不僅可以借勢而補充人手,更於劉祈名望,在州郡為更多人知曉,於接下來的地方穩定治理、兵事行進各為有利。

冀州之地,本多名士名將。

招募賢良之士,劉祈其實早有打算。

這一次,也是藉助荀或等人之口道出,而做行事。

至於能否得來士人,或是義卒來投,劉祈未有憂心。

從他離開雒陽,一直到於時下渤海國任上,往來相投者,可是不少。

除過渤海國郡國內的人,涿郡,樂安郡,乃至於老家泰山郡,在得曉他為渤海國相,皆有人不遠千里,前來效命。

於此中人,劉祈親做接見後,以荀或為主導,用之各處。有為軍者,亦有為郡縣吏者。

但而,單是渤海國接下來百廢待興間,所需效力之人,便是不少,這些人手遠遠不夠。

更別說,他在同意趙雲,孫觀等人馬,領部而定平原和樂安後,兩郡之如郡縣府寺,所需人手亦多。誠然,時於今日,以上二郡以朝中書令,向州府求援無助後,私下裡實已倒向劉祈,一旦安定,後續吏員,兩地太守,必有求助。

……

河間國,於北面之鄚縣。

前些年間,幽州叛軍南下。

時於縣地危險之間,如本地之大族張氏等,協調縣衙而行安頓,才避免更多人受難。

近一年來,黃巾軍之再起,讓整個河間國,不斷遭遇襲擾,好在鄚縣之地,有了上次經驗,是以地方大族組織下,聯合鄉民,終守得縣地大部分安寧。

相鄰的渤海國,以國相劉祈名義,而向四方所做,招募賢良義士,共抗叛軍的訊息,傳入鄚縣已有兩日。

鄚縣縣城中,張郃也得到了訊息,早得聞劉祈大名,是故他有應募投效之心。

從昨日開始,在同妻子說道後,張郃便往大宅舍內,尋到了家中父母,並做告言。

張家乃鄚縣地方豪族,而如張郃於張氏內部,少即以勇武聞名。前數月前,郡府亦有募兵,但張郃並未往之。

此時所為,張父張母皆有不解,實更希望於這混亂世道,張家子嗣能留於鄉地守護。

遂於張郃到來,表明來意時,年四旬,正為縣中功曹掾掾的張治沉吟道:“儁乂吾兒,前番郡府所召,汝未有率鄉地募卒往之,我聞我等河間國相,亦屬於寬宏大量之輩,今次渤海國相所募,汝為何去往?”

張治長得身材高大,留有長髯,乃是本地有名的美髯公,於縣地名望頗高,能做到縣功曹位置,不單單是因為張治於前歲時,組織義軍而行抗擊匪寇,更有能力威望於此。

張郃乃是張治次子,同張治一樣,也是雄姿之輩,只是因為長年累月習武,膚色偏黑一些。他聲音洪亮,說話時,如同雷聲滾滾。

即為父所問,又看了眼旁邊有些憂心的母親,便是八尺男兒,張郃跪地稽首道:“我知阿父阿母,憂心孩兒!

然以孩兒今已長大,前歲受父母之命成家。但以好男兒生於世間,更當立業,豈能庸碌無為,蹉跎一生?

困於鄉地,此非孩兒之志也!

我等河間國李國相,是有名望於郡地,但自去歲以來,便是有沮君這等人傑輔左,亦難定郡國之地,相比較而言,渤海國劉國相,卻是一月平之,足可見之行德,此外……”

張郃一頓,又道:“劉府君之大名,早於數年前,阿父阿母已有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