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清與蔡庚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姜陽朔帶著莊翰墨與連傅濤兩位長老徑直走來。

見狀,陸宴清微微鬆了口氣,而蔡庚的神色則變得緊張起來。

“蔡庚,你鬧夠了沒有?”

面對姜陽朔的沉聲質問,蔡庚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低著頭露出一臉不甘之色,沒想到陸宴清這小子竟還是一位武修,真是失算了啊!

“宴清你沒事吧?”

身為師傅的連傅濤朝著陸宴清出聲詢問,目光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陸宴清和煦一笑,輕聲應道:“放心吧師傅,他還傷不了我。”

師傅?

正在緩緩起身的蔡庚不禁為之一愣,這陸宴清竟還是連傅濤的弟子,這下可麻煩了!

蔡庚與連傅濤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連傅濤的脾氣。

剛一想到這,沒想到連傅濤便隨之發難道:“蔡庚,你竟敢動我徒兒,真當以為宴清好欺負嗎?”

昨夜莊翰墨走後,蔡庚連夜調查了一番陸宴清。

據他所知,陸宴清只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小捕快,機緣巧合下躋身了儒聖之境。

初來乍到的他在渝溪書院中應該並無靠山,所以蔡庚才上演了這番鬧劇。

蔡庚本想為自己的徒兒討回公道,沒成想就被陸宴清出言羞辱,這才一個衝動對陸宴清動了手,他很清楚在渝溪書院內動手有何後果,更何況陸宴清竟還是連傅濤的徒弟,這讓蔡庚不禁心生懊悔。

“他……他若不出言羞辱於我,我又怎會對他動手?”

事到如今,蔡庚只好儘可能的為自己開脫,倘若不能處理妥當,自己恐怕會被驅逐出渝溪書院啊。

“哼,出言羞辱和動手打人能是一個性質嗎?你若不在此胡攪蠻纏,宴清怎會屑於出言辱你?”

不得不說連傅濤的嘴也挺毒的,雖然沒有一個髒字,但卻把蔡庚羞辱的體無完膚,“怎會屑於”這四個字用的更是點睛之筆,想來連傅濤三人早早就在暗中觀望了,只是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出來罷了。

“行了。”姜陽朔沉聲制止兩人,“來人,把蔡庚壓入禁室聽候發落!”

“是!”

此話一出,早已候在一旁的禁軍齊聲應道,隨後快步來到了蔡庚的身旁,押著蔡庚朝著禁室的方向走去。

蔡庚被押走後,姜陽朔疏散了圍觀的眾人,然後眯著一雙老眼看向了陸宴清。

陸宴清被姜陽朔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撓了撓頭出聲詢問道:“不知姜院長有何指教?”

“指教?指教算不上,我只是在想如何處置你,畢竟在這件事中你也犯有過錯,我身為院子必須一視同仁。”

聽到這話,陸宴清不禁面露苦色,沒想到這姜陽朔竟要找自己算賬。

前來渝溪書院任教的第一天便鬧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出師不利啊。

“宴清何來的過錯?明明是那蔡庚挑釁在先啊!”

連傅濤眉頭一皺,露出了一臉不悅之色。

見連傅濤竟為自己說話,陸宴清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連傅濤還是十分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