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翰墨神色很是淡然,儒聖所施展出的儒術已契合了天地之道,豈是常人所能抗衡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宴清供著身子,面色被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神情很是痛苦。

“陸郎,陸郎你怎麼了?”

已經清醒過來的莫皖煙披著一層薄紗從屋內跑了出來,趕忙來到了陸宴清的身邊扶著了他的胳膊,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看著春光乍現的莫皖煙,莊翰墨不禁老臉一紅,把頭瞥向一旁輕咳了兩聲。

儒修雖不像道佛二家清心寡慾,但女子可是儒家修行的大忌,自從踏入儒修一途起莊翰墨就沒再進過女色了,所以當看到莫皖煙時,莊翰墨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莫皖煙的聲響,陸宴清緊咬牙關忍不住怒吼一聲。

雖然莊翰墨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儒術極具威壓,但陸宴清卻隱隱有掙脫的跡象,所以便牟足了一股勁發出了一陣怒吼。

與此同時,一股罡風憑空而起,以凌厲之勢朝著四周席捲而去。

見此情形,莊翰墨頓時面露駭然之色,趕忙在身前聚出一道屏障,將罡風阻隔在外。

半響過後,罡風停歇。

此時的陸宴清已經抱著莫皖煙退後了數步之遠,那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和那略帶著一抹粉色的膝蓋,讓莊翰墨再次老臉一紅。

不近女色可不代表著他斷了情慾,看著如此香豔的情形莊翰墨很難淡然處之。

莊翰墨乾咳了兩聲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隨後神色嚴肅的朝著陸宴清質問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掙脫我的儒術?”

此時的陸宴清面色鐵青,對此不予理會。

而且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掙脫莊翰墨的儒術的,只是一咬牙一卯勁便掙脫了,似乎也沒有太過困難。

見陸宴清半響不語,莊翰墨失去了耐心,正當他欲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陸宴清卻槍先一步開口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做過什麼令人不恥之事?”

“我在喝醉後曾在儒碑後面尿過尿,嗚——”

莊翰墨的瞳孔驟然收縮,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了一臉詫異之色,自己怎麼把這事給說出來了?

更讓他為之震驚的是,陸宴清所施展的儒術競對自己產生了影響,讓他措不及防沒有絲毫防備。

身為儒聖,只有同等儒修之人所施展的儒術能對自己生效,且還有一定被自己掙脫的可能。

陸宴清所施展的儒術雖說轉了自己毫無防備的空子,但也不至於讓自己直接道出實情啊,難道說……

還沒等莊翰墨出口發問,陸宴清便率先調侃道:“堂堂儒聖竟敢在儒碑後面撒尿,當真是令天下讀書人所不齒啊;現如今還偷摸的潛入青樓花魁所在的後庭,倘若此事傳出不知會對三長老您產生怎樣的影響。”

聽到這話,莊翰墨的面色瞬間神肅,“你是在威脅我?”

莊翰墨可是儒道雙修之人,他雖入道尚欠僅有六品修為,但卻足以在一瞬間將陸宴清斬殺於此了。

可陸宴清並非惡徒,反倒自己像是持強臨弱之人。倘若自己把陸宴清給殺了,恐怕會對自己的儒心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