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蔣湘春仍舊沒忘了威脅風鸞。

此時的風鸞緊咬銀牙,神色痛苦的與儒術做著抗爭。

陸宴清不禁搖頭惋惜輕嘆,這風鸞本質不壞,只是被她所忠誠的主子給利用了而已,倒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隨後,陸宴清蹲下身子,朝著風鸞勸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倘若你不說,那我直接施展儒術去問你夫人不就得了,你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這可不是陸宴清在唬她,而是一個在簡單不過的道理,陸宴清之所以非要問風鸞,完全是因為儒術的時效未過,他懶得再次施展儒術罷了,並沒有什麼非問風鸞不可的原因。

聽到這,風鸞的熱淚再次奪眶而出,嗚嗚咽咽的哭訴道:“沒錯,確實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這一切都是夫人安排好的。”

“那你剛剛為何不說?”

“我弟弟是袁府的護院,我怕說出來後夫人會報復於他。”

“你是不是傻?你一旦招供,你家夫人連這縣衙都出不去,又怎可能加害你弟呢?”

“可……可夫人的手段通天,府中也有不少死侍對她馬首是瞻,一旦夫人出聲,恐怕我弟嗚嗚……”

“竟然還有死侍?那麼難搞?”陸宴清眉頭一皺,沒想到蔣湘春這婦人竟遠不是自己所想的簡單啊。

半響後,陸宴清給出建議,“這樣吧,我們前去將你弟從府中帶出來,趁那些人沒反應過來之前,讓你弟逃命去吧。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多謝官爺,多謝官爺。”

風鸞很是感激的給陸宴清磕了兩個響頭,隨後便被衙役壓入了大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風鸞與蔣湘春都會是同一個下場。

“楊大人,此案已水落石出,接下來只需對袁氏進行審訊,便可給其定罪了。”陸宴清出聲稟報道。

楊成淮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剩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們縣衙處理吧,我還有要務需要回去處理,就不在過多停留了。”

陸宴清、郭賢德、葛昌武三人,將楊成淮送到縣衙門口,依依惜別了片刻後,楊成淮才乘車離去。

回到大堂,只見蔣湘春已帶上的枷鎖,很是不安分的跪在堂中,嘴裡還不是咒罵著。

見此情形,郭賢德不禁眉頭一皺,高聲呵斥道:“肅靜!”

蔣湘春被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下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徑直走來的陸宴清三人。

蔣湘春死死的盯著陸宴清,眼中滿是憤恨之色,讓若沒有這個小子,自己那天衣無縫的計劃根本不可能被識破,這讓蔣湘春對陸宴清恨之入骨。

陸宴清對此不以為意,與同僚一起並排而站,等待郭賢德在此案的宣判。

郭賢德神色莊重的坐在高堂之上,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然後朝著蔣湘春沉聲問道:“蔣湘春,你唆使自己的貼身丫鬟風鸞毒殺自己的夫君,你可認罪?”

“不認!那死丫鬟是故意誣陷於我,欲加之罪我為何要認?”

蔣湘春蠻不講理道,直到現在她都沒能明白自己的處境只是愚昧的可怕。

無奈,郭賢德只能對蔣湘春動用拶刑加以逼供,從小嬌生慣養的蔣湘春哪受過這種痛楚,嘴硬了沒幾分鐘便對自己的罪行統統供認不諱。

據蔣湘春的交代,她與袁洪章成婚十餘年卻未曾誕下一子,眼看自己的歲數越來越大了,袁洪章便生起了納妾的打算。

可蔣湘春生怕袁洪章與小妾誕下子嗣後冷落自己,於是便謀劃著將袁洪章給殺了,以便她來繼承袁家家產。

而這殺人手法也是她無疑中聽說的,所以便唆使風鸞趁此時機將袁洪章毒殺。

在蔣湘春的縝密安排下,她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卻在第三天出了這般變故。

蔣湘春在認罪後,便被關進了牢房,等待她的只有秋後當街問斬。

至於袁家的家產最終會花落誰家,這就不是陸宴清想要關心的話題了。

不覺間,時間悄然來到了傍晚,陸宴清正坐在院子裡與葛昌武閒聊。

可就在這時,只見劉洪坤帶著幾個衙役徑直走來,陸宴清見狀趕忙起身尋味:“洪坤,事情辦得如何?”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風鸞的弟弟已經被我們送出城去了。”

“那他身上可有盤纏?”

“放心吧,他可是大戶人家的護院,可別咱們有錢的多。”

陸宴清微微頷首,放下心來,事情到此也終是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