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江暗暗恚怒,肚裡罵道:“他媽的狗雜種,趁老子不注意就來勾引我媳婦兒,非想個方兒弄死你不可。”臉上卻是笑嘻嘻的,言道:“哎唷,羅師哥,在後*庭賞花呢!”

羅貫通一愣,尷尬一笑道:“葦師弟來了,師哥最近弄了幾個好丹方。正好蕭仙子得空,想請她煉製幾枚靈丹。”

葦江言道:“我姐不白幫忙人煉丹吧?”

羅貫通面有得色,言道:“那是對別人,我找蕭仙子煉丹,一般只出個丹方,蕭仙子自然幫我準備好。”

葦江便問道:“是什麼樣的丹方?”不過他還未等羅貫通回答,葦江便自問自答道:“我猜猜!”

羅貫通心道老子胡謅幾句,你這小兒竟然當了真,便笑道:“那你可以猜猜。”

葦江便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了,治痔瘡!是你用,還是你相好的用啊?”

羅貫通見葦江說不了兩三句,便往這方面引。他臉色一沉,便道:“葦師弟,說笑可得有個尺度。你三番五次地撩撥於我,真當我這歸一門首席弟子是紙糊的?”

葦江老老實實的承認:“是的。”

羅貫通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嚓的一聲,從背後抽出一根鐵槍來,槍長二尺,黑黝黝的槍尖還纏著一根紅色布帶,他手一抖,挽出一個槍花,喝道:“你賭我不敢殺你?”

葦江嘿嘿一笑道:“老子就是賭你不敢!”

羅貫通冷冷一笑道:“你儘可以賭一賭!”說罷,手中那柄鏽跡斑斑的鐵槍“日”的一聲,凌空橫在他腳下,他轉頭對蕭瑜晴一抱拳,言道:“蕭姑娘,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腌臢潑皮來了,師哥就要走了!”

言罷,那鐵槍呼哧一聲,托起羅貫通,嗖的一聲,跑了個無影無蹤。

“什麼玩意!跑來勾引我姐!撒泡尿照照,你就配?”葦江朝著羅貫通遠去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接著罵道:“一柄破槍短撅撅,還是鐵打的,很牛逼嗎?當老子沒有?”

蕭瑜晴外面聽見兩人對答,此時她把曦雨劍抽出一半,若是羅貫通真要殺葦江,她便要出手相救了。

她往日敬重羅貫通人品端莊,尤其仰慕於此人瀟灑倜儻,何時何地便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從容模樣,但葦江的事情一出,不管是何種解釋,這人品端莊是談不上了。而且每次看他遇上葦江,都是一副強作鎮定,然後氣急敗壞的模樣,這雲淡風輕的從容更是到了九霄雲外。

蕭瑜晴嘆口氣,這世上真有那種任何時候不服輸,不會輸的男人嗎?

她看看葦江,心裡就覺得憋屈得慌。

羅貫通不是好好地和她談三月以後要去一趟幽冥地府嗎?這小子一來,連羅貫通都滿口胡柴,變成“找蕭仙子煉丹”了。

她臉色一沉,道:“葦江,若是你每次一來,就是找人吵架,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葦江嘻嘻一笑,言道:“我吵架看人呢,和你我就吵不起來!那狗雜碎,一天不被我罵,就當他是個人物了。”

蕭瑜晴俏臉一板,言道:“你不能這麼說羅大哥,他是歸一門的首席真傳。再過幾個月,他要帶領大家去趟越州大庾嶺的一個無名地府中,他說你也要去。”

葦江道:“嘿嘿,叫我去,是想借機弄死我吧。”

蕭瑜晴臉色不愉,言道:“你不能總是這樣,一說到正事便扯到私人恩怨。這地府我和羅大哥去過,是很兇險,但也有不少機緣,你不是羨慕羅貫通的御劍法寶嗎?說不定那邊就有!”

葦江道:“只是個說不定?”

蕭瑜晴道:“不和你說這個了,就是去也在三月以後。”

她扭頭對葦江笑道:“你這小猢猻,來我這裡準沒好事,你說說。”

葦江眉開眼笑道:“我在學煉丹,靜慧說你這裡有丹爐,先拿一個給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