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我也這樣覺得。沒辦法,這人嘛,有時候就得不要臉點,不然吃虧遭罪的是自己。」

唐瀅瀅笑個不停,她對墨辰說道:「王爺你看看太子這不要臉的樣子,他還引以為榮。」

墨淵開微微抬著頭,驕傲臉。

墨辰失笑:「他就是這樣,給點臉就能上房揭瓦的。」

「你們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蓮音一臉不相信的怒聲道:「我知道,你們是故意這樣做的,我不會相信的。」

唐瀅瀅三人都沒搭理他,繼續聊聊笑笑。

三人和平友好相處的樣子,大大的刺激到了蓮音,他瘋癲般的吼道:「不會有這樣的事的,不會有這樣的事的。」

「君臣之間從來沒有信任可言,有的永遠是懷疑。為君者不可相信任何人,必須要除去功勞過大的朝臣,這是鐵律……」

他不停的說著所謂的為君之道,末了又道:「成書他們從小就是這樣教我的,他們說為君者不能相信任何人,必須要手段狠戾才行。」

他是按照成書他們教的做的啊,可為什麼這三人跟他所學到的完全不同?

唐瀅瀅三人相互看了眼,算是明白蓮音為什麼會是這樣了,原來是被成書等人教成這樣的。

「成書他們是奴僕,哪裡懂為君之道。」唐瀅瀅譏嘲道:「蓮音,虧得你是個聰明人,居然相信這些人說的為君之道。」

「他們作為奴僕,連如何當家做主都不知,又怎麼可能知道為君之道。」

墨淵開嗯嗯嗯的直點頭:「蓮音,你所謂的為君之道,是剷除異己的話而已。你也是厲害,相信成書等奴僕的話。」

蓮音聽得腦子裡炸開了鍋,整個人垂敗的趴在那,是啊,成書他們是奴僕,哪裡懂為君之道。

成書他們知道的,是如何復仇和殺人,根本不知道何為為君之道。

唐瀅瀅嫌打擊不夠,笑吟吟的說道:「你瞧瞧你,被幾個奴僕玩弄在股掌之間,到頭來落到這樣的下場。」

墨淵開配合她:「攝政王妃,話不能這樣說,至少人家是乖乖聽幾個奴僕的話的。這麼聽話的主子,上哪兒去找。」

唐瀅瀅:「哦!!瞧我,竟是忘了這麼……」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蓮音哇的吐出一大口血,兩鬢生出了一些白髮,整個人仿若蒼老了二十歲。

「這就受不了了?」唐瀅瀅直撇嘴。

墨淵開嫌棄的嘖了聲:「真是,我和攝政王妃還沒火力全開,你就受不了了,也太浪費我和攝政王妃的好心情了。」

「我不甘心!」蓮音掙扎著說道:「我不甘心!作為父王唯一的孩子,我理應享受人上人的尊貴好日子,理應繼承皇位。」

唐瀅瀅涼涼的來了句:「成王敗寇!」

蓮音怔愣了下,然後瘋瘋癲癲的又笑又哭起來:「成王敗寇,成王敗寇……」

「是啊,是啊,成王敗寇,成王敗寇。說再多,再不甘心又如何,終究是一句成王敗寇。」

便是他再不甘心,再不情願又如何,終究是成王敗寇,輸家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隨後,在唐瀅瀅三人的問話下,蓮音交代了所有的事。

蓮音是在五歲多的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在不知道自己身份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十分喜歡養父般的住持,也一心想著在普佛寺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