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瀅瀅聞言,看了兩眼蘭月公主。從蘭月公主的氣色和精神頭來看,估摸著她是生病了,可這跟她這個外人有何關係,她又不是宮裡的太醫。

「請蘭月公主見諒,我並非宮裡的太醫,且我醫術淺薄,無法為你看病。若蘭月公主真有不適,可找太醫。」

這宮裡的事,越少沾染越好,否則有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也不知。

蘭月公主咬了咬唇,面露歉意:「我也不想來打擾唐大小姐,只是……」

她嘆了口氣,言語間滿是擔憂:「如今我父皇這般情況,太醫怕是顧不上我,所以我才來找唐大小姐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唐大小姐幫我調理調理身體。」

唐瀅瀅還是婉拒了:「實在是我醫術淺薄,無法為蘭月公主調理身體,還請你見諒。」

蘭月公主沒再勉強,她的眉眼間有著憂愁:「請問唐大小姐,不知我父皇的情況如何?自從出了宮變這件事,我便無法再見到我父皇,真的很擔心他。」

她的情真意切,讓唐瀅瀅的眼尾高高的挑起:「蘭月公主,真是抱歉,陛下的情況我不清楚。要是蘭月公主實在擔心,可前去詢問太醫。」

所以,你就別來煩我了,我也不想和你玩什麼宮心計。

蘭月公主像是沒察覺到唐瀅瀅的不歡迎般,她咬了咬唇:「唐大小姐,不知……」ap.

「蘭月公主,我還有事,恕我不能奉陪。」唐瀅瀅點了下頭,轉身進了偏殿,一點兒多搭理蘭月公主的意思也沒有。

蘭月公主的眸底劃過一絲什麼,她深深的看了眼唐瀅瀅的背影,扶著宮婢的手往回走。

「公主,要奴婢說,唐瀅瀅當真是過分。」宮婢氣呼呼的抱不平:「她早已不是攝政王妃了,只是一介白身,也敢如此對公主您擺譜,她當她是個什麼玩意兒。」

蘭月公主瞪了眼她,斥責道:「不可胡說!唐大小姐並未擺譜,是我不請自來。再說了,唐大小姐的話也沒說錯。」

宮婢哼了哼:「公主,您就是性子太好了。若換作是奴婢,奴婢可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蘭月公主輕點了兩下她的額頭,沒再說什麼。

主僕倆剛走過一個拐角,便有一人從旁邊的假山走了出來。

正是小竹子。

小竹子看了兩眼蘭月公主離開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麼,快步來到了墨辰所在的地牢裡。

「奴才見過攝政王殿下。」他恭敬的行禮道。

墨辰示意他坐下說,又命禁軍好生審問那一個個闖入皇宮的人。

他面前的刑架上綁著好幾個人,牢房裡關著更多的人,全是跟著晉王闖入皇宮,在宮裡肆意妄為和濫殺無辜之人。

小竹子行禮道謝,挺直身板坐在椅子裡,將剛剛聽到的事稟告了:「奴才聽著,這話不太對味。」

墨辰卷指輕敲了兩下椅子扶手,俊顏看不出情緒:「蘭月公主回宮後,是個什麼情況?」

小竹子微微低著頭:「蘭月公主回宮後一直在養傷。不過,麗貴妃娘娘倒是在宮裡到處走動。今個兒不是在這位娘娘那,明個兒便是在內務府,或者是在蘭月公主那,總之沒一刻停歇的。」

墨辰指了個禁軍去查蘭月公主剛做了什麼,似是自言自語般:「這對母女倒是有意思。」

小竹子沒接這話,也知這話不是對他說的。攝政王殿下這話真沒錯,麗貴妃娘娘和蘭月公主是真的有意思,在這宮裡蹦躂得這麼歡快。

因著墨辰要忙的事太多,唐瀅瀅便派人跟他說了聲,帶著辛杏和卓傑出了皇宮回家。

若不是唐瀅瀅有墨辰給的令牌,怕是他們三個誰都無法回家。

將卓傑送到家門口,唐瀅瀅要放下馬車簾時,聽到了卓傑的聲音。

「唐大小姐……」

唐瀅瀅看向他,注意到他不停的看馬車裡,便知他的意思了:「你先回去好好養養,其餘的事,等這次的風波過了再說。況且,辛杏也需要休養。」

卓傑如何不知這點,他咬了咬後牙槽:「是。唐大小姐,我想請你幫忙照顧好辛杏。等過幾日,我會與我父母上門拜訪。」

唐瀅瀅是懂他的用意的,搖了搖頭:「多過幾日。卓傑,我知你的顧慮和擔憂,可這件事不是這麼容易解決好的。」

卓傑苦澀的點了下頭:「既是如此,我便在家等唐大小姐的訊息。」

「好。」唐瀅瀅放下馬車簾的動作一頓:「卓傑,我希望你想清楚,不要出於責任和愧疚做出選擇,這對辛杏是不公平的,也對她這一生很不好。」

卓傑不是太明白,想問清楚時,唐瀅瀅已是放下了馬車簾,吩咐馬車伕回辛家。

他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馬車,連趕來的父母呼喚他的聲音也沒聽到,唐瀅瀅那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