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有風吹來,但穿上大衣的喻傾並不冷了。

顧梟的大衣很大,幾乎到了喻傾的膝蓋,喻傾穿上像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喻傾身上便被顧梟的氣息籠罩了,顧梟見狀眼中鑲上幾分微不可察的笑意。

喻傾走到江畔,聽著蟬鳴的聲音,彷彿回到了十幾歲和顧梟一起去野外遊玩的日子。

她神色微微放鬆,終於開始回答顧梟的問題。

他方才在車上問她兩年前不願意回國是不是為了幫他。

喻傾並沒有否認:“兩年前,我回國了也只不過是給你們添亂,所以就覺得在國外挺好的。”

一陣風吹來,帶亂了喻傾的髮絲,喻傾抬起手把頭髮理好。

顧梟的視線卻只能集中在了她的手腕上——

喻傾還戴著他當初送她的玉鐲。

這個玉鐲是當時的顧梟耗盡了積蓄才買來的,是他當時能給喻傾的最好的東西了。

在如今的顧梟看來卻真的不過如此。

手下人有的心思不乾淨想靠賄/賂往上爬的,隨便送個禮物也比這個玉鐲珍貴。

他以為她早就摘下了。

腦中卻忽而想起十八歲的喻傾揚著笑臉,甜甜地對他說她覺得這個鐲子就是最好的,她要一輩子戴著。

如今,她竟然真的把這個和她格格不入的玉鐲戴了四年。

喻傾注意到顧梟的視線,臉色有些不自覺地慌亂,把手往後藏了藏,一副有些心虛的樣子。

不是喻傾想演這麼多戲,實在是她為了顧梟快點走事業線,只能在國外幫他當牛做馬三年多。

這才是她不肯回國的真正原因,她太想讓顧梟老老實實搞事業快點抗戰勝利完成任務了。

但現在回國了,肯定不能攤牌了和顧梟講,只能摳摳搜搜編一個理由,搞點難言之隱。

既要讓顧梟感覺到她的喜歡,繼續走白月光路線,又得完美的把沉迷事業不遠回國的理由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