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婆你護好了他。不用管我,直走。」

我們車裡正尷尬著,我剛張開嘴想要問問喜婆子,是不是知道什麼關於李威和於明的事情。

就聽到車子外面江婉柔帶著些催促和著急的聲音。

車外的聲音太過雜亂,江婉柔的聲音被撕扯的細碎。

這是從我遇到了江婉柔到現在,第一次遇見江婉柔遊刃有餘,冷漠疏離之外的情緒。

「外面發生什麼了?」

我這樣說著人已經開啟了車門,就要下車的時候,脖子被喜婆子的喜帕子圈住。

就跟個狗繩拴在了脖子上一樣,被硬生生被拽了回來。

後背朝著後排車座椅躺了下來,眼前被摔得發花。

我緩了幾秒鐘的神,才用胳膊肘撐著座椅坐了起來。

「喜婆婆!」

我難得的聲音中帶上了不滿和不快。

自己平時的確是好說話,沒有什麼脾氣的樣子。

那無非是我覺得他們做鬼也不容易,自己能包容就包容些,能幫襯就多幫襯一二。

但是這不代表我是個好脾氣到了明知道有個人。

額,不對。

是有個鬼在為了我的安全,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拼命。

而自己卻要像個王樣縮到殼子裡。

「你沒聽到那個小姑娘說的嗎?讓我看住了你。」

「意思就是不讓你出去。外面對你這個活人危險。」

喜婆子覺著自己也挺難的。

明明是個惡鬼,卻非要做善事。

更可氣的還是人家不買賬啊!

不過想想這個小傢伙平日裡做的事情,似乎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正是因為他不能放任別人為了保護他涉險。

不會連鬼魂受傷害無動於衷。

自己才會願意一路跟著他回來。

只是善良是好事,有些時候可就是頑固不化了。

這個小傢伙不願意將自己的靈彩當成鬼奴是好事。

對鬼魂和對正常人一樣一視同仁,讓鬼也覺得十分舒服。

但是在這樣遇到敵手的時候,他還是如此,就讓人頭疼了啊。

這人是知道鬼只要執念不消,看起來暫時的消失了,也會隨著吸收到的陰氣越來越多,逐漸恢復鬼體。

就算是如此,這個小傢伙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