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的是,喜婆子已經將她的靈彩身體使用自如了。

就看剛剛喜婆子十分自然的從我書包裡爬出來靈活的樣子,我就知道了這一點。

說到底終究是自己做的靈彩,裡面還是有著一絲不甚明顯的感知的。

喜婆子坐在我的手心裡,後背拿著我的手指頭當靠墊。

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盯著於明,看的於明一個大男人,恩,大男鬼。

硬是覺得自己身上的陰氣都有那麼點不穩的趨勢。

「年輕人,不是我老婆子說你,做人要地道啊!不然很容易活不長的。」

喜婆子說這話的時候,還用自己那短短胖胖的玩偶手,指了指對方的眉心。

於明就覺著自己眉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戳了一下。

陣陣刺骨的陰冷衝入了他的魂體之內。

「老人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於明那臉上出現了慌張的神色。

「我喜婆子啊,能看透人心的。你這點小把戲,不行。」

喜婆子兩個短短的小胳膊抱著胸,眯著一雙黑曜石做的眼睛,看的人身體發冷。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不要為難於大叔。」

李威終於緩過勁來嘰嘰喳喳的。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被人賣了還得給人數錢的傻子吧!」

喜婆子用看稀奇的眼神盯著李威,李威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他覺得大概是自己忽略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小夥子,你是不是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喜婆子這話一說出來,不要說李威蒙圈了,我也傻眼了。

不會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傻小子也太可憐啊。

被人害死,死了還給人當打手而不自知,拿著對方當好人。

平時也沒有誰問過他這種問題,他自然也是沒有想過這些的。

對於死時候的記憶他幾乎沒有。

「喜婆子……」

我欲言又止。

想讓這個不怎麼討喜的鬼明白事情真相,又不太想讓他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