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追上去看了。”

王凝朝這邊走了過來,眉毛一挑:“然後呢?”

“沒追上。”劉世芳沒有隱瞞,神色變得很認真,“我想應該是個賊。”

“怎麼說?”王凝好奇的看向他,等著聽他的解釋。

劉世芳頓了頓,說到:“直覺。”

說完這句他緊繃的臉再繃不住,笑了出來,過了一會,才目含擔憂的說到:“對方是個高手,八成是綠林人。”

王凝點點頭:“這人既然來了一次,肯定還會來第二次……不過我們可沒時間陪他玩。”

“我們怎麼辦?”

“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得睡覺了。”王凝沒有回答,起身朝床鋪走了過去,恰要躺上去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睡在床上的是劉世芳,於是倒下去大半的身子重新立了起來,從後方看去,就像做了個扭腰的動作。

他跟著朝外面走了去,到得門口時,說到:“我上房頂去坐坐。”

劉世芳應了一聲,想了想明天的事情,沒什麼頭緒,回過身竄到床上去了。

月色清冷,青石地板上添了幾分淒冷。王凝到了院子裡,目光所及自是那處屋門緊閉的房間。

屋子在他幾丈之外,已顯破舊,想必是有些年份了。來之前他聽過關於黃曉在這裡被人剁成幾截的訊息,這時候看過去,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

這種害怕倒不能說是因為對這件事本身的恐懼,僅僅是因為那位兇手的手段,從另一方面也可以驗證那群傢伙到底是怎樣的心狠手辣,對上這樣的人,他本身不怕,卻擔憂身邊的人。

況且那些人又不止一個,而是一群,他想要殺光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

目光從那邊收了回來,想起牢裡見到那那位的時候,不免覺得有些諷刺。

目下,如果那位還在,他倒是真的想問上一句“你們就是這樣來爭取所謂的利益的麼?”

當然,那個人已經死了,被他的袖弩穿了心,碎了喉。

人想起往事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於是他又想到了陸紅櫻,想她在北方過的怎麼樣?

想到北方,自然就想到了呂梁。

月光從眯成一道縫的眼睛裡穿了進來,刺破了血肉,如秋霜清冷,打在胸口火熱的心臟上,剝開了那裡的灰塵……

於是,有東西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