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去,到得盡頭一座單獨的牢房跟前,先前派過來的兩個獄卒已經準備鎖門,見得他過來,諂媚的迎了過來。

“頭兒……”

牢頭點了點頭,看了眼牢房裡的陳設,想起胡捕頭的吩咐,叫來身後的獄卒,道:“給這位爺換床嶄新的被褥,裡面也做些打掃……”他看著坐在枯草上的王凝,“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了,就跟伺候你們親爹一樣……”

王凝笑笑:“牢頭說笑了,我可沒這麼大的兒子……”

獄卒到底有些生氣,但也不敢違逆頭兒的意思,當下有人出去置辦。

牢頭走得近些,在門外蹲了下來,好奇道:“雖然不知你得罪了誰,不過胡捕頭那邊說了話,我也不敢怠慢……不定我們要處些日子,還望能夠多多配合……不然出了事,大家都有罪受!”

王凝點了點頭,起身走近了些:“嗯,那是自然,我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打……”說著笑了起來,小聲道,“其實我挺有錢的……”

牢頭愣了一下,好笑道:“我在這牢裡當了十幾年差,見過各色人等,你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有意思!”

“我這樣是什麼樣的?”

“腦子不大靈光的!”

說著兩個人笑了起來。

牢頭笑了一陣:“有事儘管吩咐,只要不是放你出去,別的都成,你就是想要金鳳樓的頭牌,我都給你弄來……”說完不忘加上一句:“只要你有錢。”

“哈,我對女人可沒那麼急色。”王凝笑了笑,“以後就有勞牢頭照料了。”

“好說,好說。”

牢頭說完這句,並也告辭而去。王凝靜靜站著,看著外面仿若煙火繚繞的虛幻世界,嘆了一聲,心想到底得罪哪尊大佛了。

江寧府既不審他,直接將他送到了大牢,一邊又交代好吃好喝招待,一時間倒也覺得有趣。

想必有人想要出手,於是用這種手段將他給看護起來。

只是,他們或許小看他了。

於是他喊了起來:“牢頭,牢頭……”

不多時牢頭就趕了過來,問到:“這麼快就有事找我了?”

“小事,我想吃悅來酒樓的醋魚了。”

牢頭愣了一下,心想早飯剛過,晚飯似乎也太早了吧!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牢頭咕噥了一句。

王凝笑笑:“有錢人嘛總要做點不一樣的事情啊!”

“也是……”牢頭嘆了一聲:“真是羨慕啊!”

說罷轉身,大抵準備買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