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府門外的大道上,一輛馬車正朝著覃府駛來,馬車上坐著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女子一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一看就知道出身權貴。

女子一進入覃府便急匆匆地呼喊著覃夕兒的名字。

喊聲被荷塘邊的李雲濟聽見,轉身一看,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蘇靈。”

蘇靈是南陽國公主,也是覃夕兒的頭號粉絲。

畢竟作為上京城第一女官,覃夕兒的名號可不是一般的響,無論是宮廷還是民間,都有一批追捧她的人,其中就包括蘇靈。

據說當年覃夕兒一上任,蘇靈就備上大禮親自前來覃府道賀,二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一來二去便成了好閨蜜。

後來蘇靈被送去南陽國的文都中陵城求學後,二人便許久未見,只靠書信往來。

前些天蘇靈一收到覃夕兒出事的訊息便急匆匆從中陵城趕回來,剛一下馬車就來找覃夕兒。

見到後院的李雲濟,蘇靈走上前來問道:“二愣子,夕兒呢?”

李雲濟見蘇靈如此無禮,並沒有搭理她。

蘇靈上下打量了李雲濟一眼,雖然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說話,但蘇靈就是感覺李雲濟有哪裡不一樣。

心急的蘇靈並沒有多想,因為她此時的心思全在覃夕兒身上。

正焦急之際,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公主殿下?”

蘇靈轉身一看,正是又驚又喜的覃夕兒。

“夕兒!”蘇靈大喊道,臉上盡是久別重逢的喜悅,但很快又轉變為擔憂,握著覃夕兒的手問道:“我一收到訊息就趕回來了!你還好吧?父皇沒把你怎麼樣吧?”

覃夕兒愣了愣,顯然沒想到蘇靈如此關心自己,隨後淺笑道:“我沒事,倒是公主殿下,長途奔波,想必一定是累了吧。”

聽見覃夕兒安然無恙,蘇靈心中的石頭才放了下來,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覃夕兒將蘇靈邀至閨房,二人敘起了舊。蘇靈將中陵城發生的趣事與覃夕兒分享,二人聊的不亦樂乎。

歡談過後,蘇靈想起今日見李雲濟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於是若有所思地對覃夕兒說道:“夕兒,我怎麼感覺今日那二愣子與往常有些不同。”

覃夕兒聽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把李雲濟這茬給忘了。但一想到李雲濟,覃夕兒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頗為嚴肅地說道:“李雲濟的痴症…好了。”

“什麼?!”蘇靈聽後,一臉震驚地說道。

“我也覺得奇怪,可是連柳醫聖都說了,他的痴症確實痊癒了。”

蘇靈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你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覃夕兒長嘆一口氣說道:“可不是嘛,現在看來,我還真得跟他過一輩子。”

“他哪配得上你!不行!以前他傻里傻氣的倒是無所謂,現在他痴症好了,指不定會仗著你夫君的名義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哪能怎麼辦?人是我選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著委屈的覃夕兒,二人陷入沉默。

突然,蘇靈靈光一閃,一臉壞笑地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另一邊,李雲濟正在房內埋頭搗鼓著什麼。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細竹籤。

不知過了多久,李雲濟也有些倦意,打了個呵欠後,便吹熄蠟燭準備入睡。

李雲濟睡下沒多久,門外就過來幾個人影。

門縫中,一根細竹筒悄無聲息地伸了進來,隨後一縷白煙從中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