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謀中計曹操定關中 重捲土馬超襲涼州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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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董宣等朝中大臣,因見曹操功勳顯著,意欲建議獻帝晉封曹操為魏公。
荀彧持不同意見,荀攸則竭力贊同,叔侄二人意見不一。
曹操默然無語,於建安十七年(二一二年)正月至鄴城,一邊按照都城標準營建城池,一邊運籌謀劃東征西進統一天下策略。
為了徹底剿滅馬超,消除後患,曹操斬殺了馬騰及其馬休、馬鐵兩個兒子等家屬族人,意欲再次激怒馬超,引蛇出洞,聚而殲之。
賈詡再獻離間計說:“孫劉相聯,雖為唇齒,又因皆欲得到荊州而有矛盾。若劉備進軍西川,丞相可命上將提兵,會合合肥之眾,徑取江南。孫權必求救於劉備。劉備意在西川,必無心救援,孫權怨恨,兩家失和,乘其兵衰力乏,江東可一舉所得。若得江東,荊州即可一鼓而平。荊州即平,然後徐圖西川,天下可定。”
曹操說:“諸葛亮多謀,意欲鞏固孫劉聯盟抗我,若往援孫權,吾將如何?”
賈詡說:“劉備東往援救,可命張遼在合肥堅守牽制,拖住孫劉聯軍。丞相派大軍攻取漢中,進而西進取川,然後再徐圖孫劉,平定天下。”
曹操大喜,即時整頓軍馬,派人前往合肥,令張遼準備糧草,以備軍需。
卻說孫權自周瑜死後,按周瑜遺囑,任魯肅為都督,屯陸口(今湖北嘉魚縣陸溪口)。其間,魯肅常往洞庭湖檢閱水軍,並在洞庭湖畔建了一座“閱兵樓”,即後來的岳陽樓,雄偉壯觀。
孫權從豫章郡分出鄱陽郡,從長沙郡分出漢昌郡,讓魯肅兼任漢昌郡太守;又按照長史張紘的建議,將治所遷徙至秣陵,築石頭城,改名建業(今江蘇南京),並讓張紘往吳郡接家屬。
張紘半路病逝,享年六十歲。
張紘臨死前授意兒子張靖給孫權留下書箋說:“自古有國有家者,都想修治德政來興隆盛世。至於他們的治理,大多都不理想。究其原因,並非沒有忠臣良將相輔佐,也不是不明白治國的根本,而是由於君主不能克服自己的好惡情感,不善於聽取意見。人之常情是畏難趨易,喜好相同的意見而討厭不同的意見,這與治世法則正好相反。《易傳》有言‘從善如登山,學壞如崩山’,是說學好不容易。君主繼承數代相傳的基業,憑藉自然的趨勢,掌握著駕御群臣的把柄權威,樂於做好做的事、聽好聽的話,無須向他人索求什麼。而忠臣心懷難於進用的治國之術,說出逆耳的忠言,兩者不能相互合意,不也是理所當然嗎?不合就會產生隔閡,巧言令色之人便乘虛而入,君主就會被假忠迷惑眼睛,貪戀小人的恩愛,於是賢愚混雜,長幼失序。這些情況產生的原因,是人情關係擾亂了正常的統治秩序。故此聖明的君主醒悟到這一點,如飢似渴地尋求賢才,不厭其煩地接受忠諫,剋制感情、減抑情慾,為了道義而割捨恩愛,在上者無偏頗錯誤的任命,在下者也就絕了非分之念。當加以三思,忍受辱垢、掩藏鋒芒,以成就仁義澤被天下的大業。”
孫權看了遺書,深有感悟,對這位文理章正,多受孔融、陳琳稱讚;為世令器,孫策厚待僅亞於張昭的謀士痛惜涕泣。正欲親往送葬,探馬飛報:“曹操整頓軍馬,準備來攻。”
孫權聞報大驚,聚眾商議。
呂蒙建議:“曹操兵來,可於濡須山與七寶山東西兩山對峙的水口,築塢以拒之。”
孫權依言,遂差軍數萬築濡須塢;又依張昭言,遣人教魯肅發書荊州向劉備求救。
劉備看了魯肅來書,猶豫不決,請諸葛亮商議。
諸葛亮說:“此乃曹操挑撥離間、各個擊破之計。吾有一計,既不需動江南之兵,也不必動荊州之兵,只需坐山觀虎,使曹操自不敢正覷東南。”
劉備問:“計將安出?”
諸葛亮教回書魯肅,教其高枕無憂,若遇北兵侵犯,皇叔自有退兵之策。
使者持書去後,諸葛亮對劉備說:“曹操平生所慮者,西涼兵也。馬超雖敗退上邽,但威名猶在。今聞父弟族人被害,必然切齒曹操。主公可修書至上邽,往結馬超,使其捲土涼州,牽制曹操。曹操正欲斬草除根,消除後患,必無暇東顧。”
劉備大喜,依言修書,遣人徑往上邽面呈馬超。
且說馬超在上邽,想起一杆槍威震西涼,所向披靡,萬人難敵,不甘心失敗,又聞父親、弟弟及族人在鄴城遇害,咬牙切齒,意欲報仇。
龐德,字令明,南安郡狟道縣(今甘肅武山縣)人,原為馬騰麾下武將,在隨馬騰四處征戰的過程中屢立戰功,勇冠三軍。
馬騰被徵為衛尉遷往鄴城,留龐德與馬岱一起隨馬超留守。
因在平陽抵禦馬援、高幹的戰鬥中,龐德親手斬殺了鍾繇的外甥馬援,向鍾繇賠罪。
鍾繇卻說:“馬援雖是我的外甥,但始終是國賊,何須賠罪。”即表奏龐德為中郎將,封都亭侯。
龐德對鍾繇為了國家不計私仇頗有感觸,今見馬超欲報父仇,便上前勸止:“關中聯軍四散,散沙難收。曹操乃以天子號令諸侯,意欲國家統一,出師有名,力盛勢強,望將軍三思。”
馬超正猶豫間,忽報荊州劉皇叔書至。
馬超拆書,書中略雲:“伏念漢室不幸,曹賊專權,欺君罔上,黎民凋殘。昔與令先君同受密詔,誓誅曹賊。今令先君被曹賊所害,此將軍不共戴天、不同日月之仇。若能率軍攻曹操之右,吾即舉荊襄之眾當前,則逆賊可擒,奸黨可滅,仇辱可報,漢室可興。書不盡言,立待迴音。”
馬超見有了援軍,即時揮涕回書,打發荊州使者去後,又遣人向張魯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