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歡略微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陳秋銘,陳秋銘卻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師椅上,淡定地點了點頭說:“賈兄先回天涯海閣等我,稍後我再去找你。”

賈歡聞言,只好無奈退去,珞小小此時卻笑靨如花地親自給陳秋銘沏茶,氣質優雅,侃侃而談:“上次一別,陳兄去了何處?為何小小打探不到你任何訊息?”

陳秋銘淡淡一笑,他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奼女大法。賈歡一走,珞小小的奼女大法就開始全力運轉,她的功力可比唐倩高明多了,一顰一笑,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其實,他在端木汐汐身上,也感受到了類似的功法,不過慈航劍齋的功法,更多的只是言語上更具備蠱惑力,或者說是一種潛移默化的精神影響,讓人很難對其產生惡感,遠遠沒有奼女大法的感覺來得強烈。

陳秋銘一邊悄悄地運轉功法抵擋,一邊答道:“上次一別,在下其實也立即往揚州趕來,我和龍兄約好,今年在揚州會面。但在途中,我突然略有所得,找了座荒郊野嶺,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的武功,直到今日,才趕到揚州。”

珞小小有些詫異,跑荒郊野嶺去練功?有這個必要?於是她繼續笑盈盈地說道:“揚州有的是清靜之地,比如小小住的這個翠綠河莊,有足夠的地方讓你練功,不如,陳兄搬過來和小小一起住如何?”

陳秋銘卻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地自然之間,一草一木,日升日落,都存在很多武學至理,貼近自然,練功方能事半功倍。洛姑娘此處雖好,卻皆是人造之物,缺乏自然的勃勃生機。”

珞小小無形之中被陳秋銘裝了個逼,當然,她不知道裝逼為何物,但感覺不爽是肯定的,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陳兄不愧是薛門主的高徒,不但年紀輕輕就武功高強,連人生感悟都要強過常人,小小真是自愧不如。”

陳秋銘卻突然神秘一笑,突然說道:“不過要是小小肯陪我一塊住,就自然不會缺乏生機,畢竟男女之事,可是天地之間最蘊含生機,最貼近天道的人間至理。”

珞小小的反應有點耐人尋味了,既得意,又略有些失望。

陳秋銘突然對自己出言不遜,肯定是受到奼女大法的影響,對於自己奼女大法的威力,珞小小當然心知肚明。但不知不覺中,珞小小其實對陳秋銘非常重視,除了來自唐倩情報的評價,還有前次陳秋銘給她留下的深刻印象。

片刻工夫解決掉兩個宗師,哪怕第一個有偷襲的嫌疑,也絲毫掩蓋不住陳秋銘武功高強的事實,據她的判斷,陳秋銘的武功,絲毫不在自己和端木汐汐之下。

自己從小被陰癸派重點培養,又被師傅悉心調教,資源不知耗費多少,還撞大運獲得幾次機緣,才有現在的成就,端木汐汐估計也差不多。

但據她的情報,陳秋銘是成都府陳家的庶子,幾年之前,還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拜薛洋為師的時間絕不超過三年,但現在武功絲毫不在自己之下,不僅能釀造出“醉仙釀”和“英雄淚”這樣日進斗金的美酒,還能創辦出天涯海閣這樣日進斗金的酒樓,顯然是個才華橫溢、世間少有的奇才。

但這樣一位奇才,也馬上要拜倒在自己的裙下,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珞小小風情萬種地白了陳秋銘一眼,悠悠然說道:“只要陳兄願意搬來,小小同你住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呀。”

陳秋銘心跳速度狂飆,腎上腺激素瘋狂風靡,內心湧起一股衝動,恨不得立馬答應下來,但僅剩的一絲清醒讓他明白,自己必須戰勝這股慾望,否則必然淪為珞小小的感情奴隸,對她言聽計從。

這是一場精神上的博弈。

陳秋銘一邊心中默唸珞小小是個妖女,吃人不吐骨頭,一邊裝作一副急色的模樣說道:“那感情好,不如我今晚就搬過來?”

說完,還站起來向著珞小小的肩膀摟去。

珞小小怎麼會讓陳秋銘得逞?

輕鬆避過,奼女大法催到極致,笑道:“陳兄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小小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陳秋銘聞言一臉急不可耐,急忙說道:“莫說一件事,就是千件、萬件,我也依你。”

珞小小銷魂一笑,又裝作楚楚可伶的樣子說道:“小小肩負師門復興重任,不敢有絲毫懈怠,但人家一個弱女子,如何敵得過眾多如狼似虎的對手?”

“陳兄武藝高強,又足智多謀,要是陳兄可以幫小小,留下來和我共進退,那何愁聖門不興,何愁大事不成?”

陳秋銘激動說道:“聖門復興本就是我之所願,在下身為聖門弟子,責無旁貸,以後,在下就留下來同你共同對敵。”

珞小小見火候差不多了,一副欣喜感動的模樣,含情脈脈地說道:“陳兄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