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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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媚瀾的眼神突然暗了下來,徐當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於是走上前,“那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但是你現在已經是學了不少東西。今日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我還要再想想要教給你什麼東西。”劉媚瀾聽完,下意識點了點頭,“那師父我就先走了。”
徐當嗯了聲,在劉媚瀾將門給關上之後,他望向劉媚瀾給他帶的那瓶酒上。說起來,真的好奇怪。明明都還不是怎麼熟,怎麼感覺劉媚瀾好像還挺依賴他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能教的東西都教了,也不枉上山一遭。
他長吁一口氣,轉身又開始活動起來。這是每日必備的東西,徐當幾乎每天都會練一遍。就是不知道這個劉媚瀾學不學,若是學的話,這個也不是不能傳下去。劉媚瀾走在下山的路上,打了個噴嚏。這噴嚏將睡在路邊的人吵醒來,徐華睜開眼,看見劉媚瀾。
他急忙起身,想要叫住劉媚瀾。但是劉媚瀾在看見他之後,立馬就埋頭往前走。搞得他好像是什麼怪物一樣,徐華皺著眉,轉頭看向徐文。徐文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本不認識劉媚瀾,自然不清楚徐華現在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要不現在就上去好了。”
徐華抿了抿嘴,“算了,等劉媚瀾回來再說。”聽到劉媚瀾這三個字,徐文突然看向劉媚瀾正離開的背影。“原來她就是劉媚瀾,看不出來。”徐文道,徐華也像他一樣往劉媚瀾的位置處看去,“就這樣都比我厲害,你就說還有什麼事是她辦不到的?比如說?”
徐文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回答,徐華笑了笑,默默給自己回答道,成為徐當的徒弟。他長嘆一口氣,又再次躺了下來。今日他們很早就來了,就是撐不住就躺在地上多睡了一會兒。再次一睜眼,就看見劉媚瀾,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徐當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
劉媚瀾回到店裡,接著看店,腦子裡一直都是徐當跟她說的話。已經學了不少東西,那徐當是不準備再接著教了嗎?想到這劉媚瀾趕忙搖了搖頭,她怎麼能往這邊想。劉媚瀾往門口處看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能亂想,不能亂想,不能胡思亂想下去。”
即使已經很多遍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但還是忍不住往糟糕的地方想去。她嘖了聲點著了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著,徐當的卦象一般都是很準的,現在劉媚瀾倒是對這個人比較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為舊人,而且還能到鄜洲來接他們過去生活。
要是真的有這樣的人,那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見他來過。劉媚瀾想到這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時候一男子敲了敲房門,劉媚瀾走上前開啟門,“買酒嗎?”劉媚瀾問道,男子點了點頭,劉媚瀾給他讓開位子,“想喝點什麼,給你裝。”男子沒說話,抬手指了指。
劉媚瀾看了看他所指的位置,“行,那我就開始裝了,你要多少?”劉媚瀾問,男子想了想,糾結開口道,“就和平常一樣。”劉媚瀾點了點頭,將酒給人裝好。“都給你裝好了,小心點拿哈。”男子接過酒,將錢放在劉媚瀾的手上,“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將男子給送走之後,劉媚瀾無聊開始打算盤。聽著算盤的響聲,劉媚瀾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有所平復。而是越敲越感覺煩,乾脆,劉媚瀾直接將算盤給推到一邊。趴在桌子上睡起,火越燃越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暖和了起來,劉媚瀾睡著覺得脖子有點疼。
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現在生意和她前師父在的時候是一模一樣。但是收益卻是完全沒有前師父在的時候好。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劉媚瀾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一旁堆在一起的酒,也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賣完,“怎麼辦,丟又丟不了,還能送人不成了。”
劉彥清起床之後,就發現宅子好像和昨日的不一樣。所有人都是有意無意往他這邊看來。他沒說話,走到劉大郎的屋子前,敲了敲他的房門。劉大郎在聽到聲音之後,趕忙將門給開啟。“阿郎?你怎麼起這麼早”,劉大郎驚呼轉身給劉彥清讓出一條道出來。
劉彥清走進門,“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習慣。”說完,他又注意到一旁正在熟睡的女子,“讓你去尋訊息,你尋了什麼回來。”看見劉彥清誤會了,劉大郎趕忙給自己解釋,“不是,阿郎,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能幹這種事?這是我昨晚抓的黑刺客。”
劉彥清轉過身看向他,“黑刺客?你覺得我會信你這種鬼話?”劉大郎搖了搖頭,劉彥清將他上下打量一眼便走到桌子旁邊。女子巧在這時醒過來,她的頭動了動,劉彥清有些無語又再次看向劉大郎。“我不管你是從哪弄回來的,現在馬上把人給送走快點。”
“那個,不能送。”劉大郎道,劉彥清有點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劉大郎說不能送?他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劉大郎。“你這,昨晚過得很好?”劉彥清問道,眼看事情被劉彥清越描越黑,劉大郎忍不住開口解釋,“昨晚她就在你屋子門口,我還以為是刺客。”
劉彥清皺了皺眉,原來是這樣。他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女子,女子睜開眼站起身,“劉彥清?”她道,劉彥清看了眼劉大郎,又轉頭看向女子,“你是誰?”他問道,女子沒有說話,直直盯著他。劉大郎走到劉彥清身邊,趴在他耳邊小聲說,“昨夜她也是這麼說。”
“我還以為是她腦子哪裡不對,現在一看還真有點問題。”劉大郎說完後退了一步,劉彥清撓了撓自己的後脖子,看向女子,“聽說你昨夜尋過我?找我有事?”劉彥清又問,女子依舊是什麼話都不說,劉彥清無奈威脅,“外面好像有人在找你,叫他們進來?”
話落,女子終於開了口。“二郎君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也對,你是誰。”劉彥清被她諷刺的是雲裡霧裡的,“什麼意思?”他又接著問道,女子將頭髮全部別到耳後。劉彥清只覺得這張臉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清楚在哪裡見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找我?”
劉彥清又再問了一遍,女子這才對他說,“找人給你送了那麼多信,你卻晚到現在才回來。劉彥清,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蘇寧。”話落,劉彥清深吸口氣,“什麼多少,這些年我從來就沒有收到過什麼信。也就最近收到過,這才從汴京趕了回來,但是人找不到。”
“你當然找不到,她現在人在鄜洲,你怎麼可能找到。”女子反駁,劉彥清啞口。他現在是一臉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劉大郎走上前,“不是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我們也是收到之後就來了。之前的為什麼沒收到我們不知道,但是現在來就是看見了。”
“且不說那你說的那個蘇寧,現在是不是已經嫁人了。若是已經嫁人了,那她的事我們沒辦法插手。若是沒嫁人,我們將她接去汴京也不是不能一起過。”劉大郎的話讓女子瞬間閉了嘴,是啊,在劉彥清離開之後就懷上了第一個孩子,若細說起來倒先是不貞。
她低下頭,劉彥清拍了拍劉大郎的胳膊。轉身走出門外,劉大郎看了眼劉彥清離開的背影,又轉過頭對女子說道,“昨夜你到我家阿郎門口,就是因為這件事是吧,你覺得都是我們的錯你自己沒錯對吧。細想想,你看看你可笑不可笑,你現在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