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一直直勾勾盯著劉彥清,讓正坐在劉彥清身邊的劉大郎都感覺有點難受了。他揉了揉鼻子,轉頭看向劉彥清,劉彥清依舊是像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在吃飯,絲毫都沒有因為丫頭的眼神從而產生什麼不適應的情況,這人和人之間到底是不一樣。

劉大郎想著,搖了搖頭。這時,劉彥清突然將碗給放下站起身走了出去。等劉大郎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出了門。丫頭見劉彥清出去了,也想跟著一起出門,但是又怕劉大郎背後跟劉彥清說什麼,只好接著在劉大郎的身後站著,往門口看。

劉大郎擦了擦自己的嘴,轉頭看見一臉不高興的丫頭。立馬就明白她為什麼是這個表情,於是趕忙將碗筷放下,跑出門跟在劉彥清的身後。“阿郎怎麼吃得這麼快”,他問道。劉彥清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到自己房門口,將門給開啟走進屋。

劉大郎這是第一次進劉彥清之前住的地方,好奇四處看。劉彥清則是對屋裡的一切都不怎麼感興趣,他走到書櫃處,隨便拿了一本書出來看。劉大郎走到劉彥清的身邊,看見他正拿著一本書在看,於是也跟著拿了一本書,坐在劉彥清的身邊看著。

劉彥清忍不住往旁邊掃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的。劉大郎正在看一本反書,他就說,一個不怎麼識字的人竟然會拿書來看。不過劉彥清並沒有明著說出來,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接著看起書來。丫頭在二人走了之後,就開始指揮著人收拾著桌子。

劉政生走進來,丫頭趕忙上前問好。劉政生點了點頭,看向已經收拾到差不多的桌子,“他們把飯都吃完了?”劉政生問道,丫頭嗯了聲,又接著給劉政生道,“那劉大郎我瞧著比二郎君吃得還要多,二郎君也沒說他任何不是,當真是個好人。”

劉政生握著佛珠的手一頓,轉頭看去,丫頭的臉上正帶著情竇初開的紅暈。他忍不住冷笑一聲,“要是讓他知道你對他娘都做了什麼,你猜他會怎麼看你。”劉政生提醒,他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將丫頭燃起來的火苗,一下澆了個透心涼。

丫頭低下頭,答道,“是”。劉政生這才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之前,突然想到還有事情沒有跟丫頭說。於是便轉過身,“這幾日你就好好在我娘屋裡看著,不該說的別說。”丫頭應了聲,劉政生放心離開了屋子,丫頭在劉政生離開之後,耍脾氣。

周圍的人都不敢說什麼,埋頭打掃著自己份內的事情。丫頭見沒有人理她,於是便走出門。快步進了劉母的屋子,到了屋裡之後,她直接一腳將凳子踹倒。但是這樣根本就沒辦法讓她消氣,於是她又來到劉母床前,盯著她,“你現在是高興了吧。”

劉母根本沒想著理她,丫頭又接著說,“就是你在這裝病,要不然二郎君怎麼會不看我。”聽見這話,劉母睜開眼睛看向她。丫頭冷笑,“你這麼會裝,那就一直裝。我就在你旁邊站著,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說完後她直接坐在了劉母旁邊。

劉母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她的臉。丫頭哪裡會管她是怎麼想的,自顧自在心裡回想劉政生給她看劉母脖子上掐痕的那一幕,那時候的她,感覺已經在屋裡待不下去了。要不是劉政生給了她機會,說不定那個掐痕已經讓劉彥清給看到,她怎麼解釋。

這些事情都是劉政生吩咐她做的,但是要是這麼跟劉彥清解釋,只怕他不會相信。丫頭長嘆一口氣,轉過身子坐著。誰能想到劉政生的哥哥竟然能生得這般好看,他們真的是一家人嗎?聽說還有三郎君,也不知道三郎君是不是長得跟劉彥清一樣。

要是一樣的話,說不定她可以和三郎君培養培養感情也是可以。想到這,她笑出了聲。劉母轉頭看向她,絲毫不理解她這是為什麼而笑。但是想起這丫頭經常都是這樣,便就沒有再多管閒事。她轉過頭看向一邊的牆面,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事。

眼淚直接從她的眼眶裡流出來,她的呼吸開始變得重了起來,像是有人掐著她的脖子一樣每次呼吸都是痛的。劉彥清不管她,劉政生也不管她。至於劉武,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有時候會想,自己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生出來這三個。

“啊秋!”正在看書的劉彥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出來,他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罵他。劉大郎轉過來頭來看他,“阿郎這是怎麼了,一直咳。”劉彥清搖了搖頭,“沒什麼,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罵我,對了你再去查查蘇寧的事。”

“能問到多少是多少”,劉彥清吩咐。劉大郎撓了撓頭,“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說完,他便起身往門口走去。只是剛開啟門,就與迎面走來的男子撞了個滿懷。劉大郎後退一步,男子同樣也是後退一步。劉彥清走上前,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結果竟然是這個,他撓了撓頭。轉身走到床邊坐著,劉大郎笑了笑,從他旁邊走過。男子走進門發現劉彥清正坐在床邊,他多看了幾眼,點著了火就出門去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被吩咐讓去買飯的幾個男子這時候也回來了他們一腳將門給踹開。

將手上的餅扔到地上,為首的男子看著不遠處坐著的女子,“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女子沒有任何反應,男子皺了皺眉,上前將餅給踢了一腳,“愛吃不吃,不想吃我找條狗過來。”這話說完,女子這才起身將地上已經涼透了的餅拿起來,吃著。

面對這樣的女子,男子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他轉過身,“看著她,別讓她跑了。”吩咐完之後就走了出去。剩下的男子見人已經走遠了,紛紛動起了歪心思。他們走到女子旁邊蹲下,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拉扯女子的衣服,女子眼睛眯了眯抓住。

輕輕往後一掰,男子就疼得大叫。在眾人都在愣神的時候,她趕忙拿起一塊碎片。對著男子就是一刀下去,不多時,四五個身強體壯的男子,被她給殺了。她還補了幾下在終於發洩完怒氣之後,她悄悄走出了門,往劉彥清的房子處走去站在門口。

屋內的燈火依舊亮著,劉彥清正在看書。劉大郎進了門,“阿郎,不行啊,還是問不到。”劉彥清皺了皺眉,“既然問不到,那就算了。”他將書往上抬了抬,劉大郎走到桌子前站著,“阿郎這次回來不就是因為那封信,現在問不到便就要放棄了。”

“不然呢,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劉彥清反問道,劉大郎撓了撓頭,要說辦法他還真沒有。他頓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誒,阿郎在這有沒有什麼熟人,可以去問問他。旁人不說,他肯定不會不說。”劉彥清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

實現的話,意義不大。劉彥清沒再開口,接著安靜看起書來。劉大郎還以為是自己的計劃能行得通,所以劉彥清才不跟他說話。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面的土,“那阿郎,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劉彥清連頭都沒有抬,嗯了聲又接著躺下來來看書。

劉大郎走出門,突然察覺到有人在。他將屋門給關上,繞著房子走。女子趕忙往前走去,但是現在的他哪裡能走得過劉大郎,沒一會就讓他給抓住了。劉大郎將她壓在牆上,小聲問,“你是什麼人在門口準備幹什麼?”女子沒有說話劉大郎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