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假裝到屏風後面去脫下衣裳沐浴,還特地脫下外衫丟在了屏風上面,讓收拾起來,等會拿到後院去讓下人給洗了,也正是因為這些動作給了青棠更容易下手去把東西偷到手的機會。

而站在屏風裡面的白婉柔只是脫去了外衫便,又拿了一件新的外衫穿上,然後就那樣站在屋子的不遠處看著那邊青棠的一舉一動,同時還不忘了吩咐一個小丫頭過去,在那邊弄出洗澡的聲音。

因為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白婉柔在沐浴更衣的時候,除了讓貼身癱瘓綠竹伺候以外,沒有讓其他的丫鬟貼身伺候過,但是這一次綠竹卻還在廚房忙碌,所以伺候的人便換成了青棠。

即便如此,白婉柔也沒有讓青棠過去貼身伺候,反倒是把她留在了屏風的外面,為的就是白婉柔有什麼需求的時候可以直接讓青棠去辦,對此青棠表示十分願意。

等到青棠聽到裡面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這在悄悄的往屏風那邊走去,然後將剛才白婉柔脫下來放在屏風上面的外衫拿在手裡,快速地摸索著外衫裡面所裝著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一個摸上去光滑而又溫暖的玉佩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趁著裡面的人還在「沐浴」,青棠連忙將那枚玉佩塞到自己的袖口裡。

而一直跟在白婉柔身旁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綠竹,也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忍不住伸出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臉上的淚水卻跟不要錢似的從她臉頰上劃過。

她沒有想到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的青棠居然會偷王妃的東西,虧自己一直都在心裡,把她當做自己的姐妹一樣對待,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人!

警惕性非常高的青棠卻因此還是察覺到了異樣,生怕有人發現自己的動機,連忙將那玉佩放好,快速的從房間溜了出去,準備跑去給府外的人送信。

白婉柔早就已經讓林軼等在門口,一見到青棠從房間裡出來,便讓人直接將她給扣了下來。

「放手!放開我!林軼,你要對我做什麼?我可是王妃的人!耽誤了我給王妃辦事,你們可擔不了責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的青棠一臉憤怒地看著林軼掙扎道,還依舊拿著白婉柔的名號作為藉口。

「你以為沒有王妃的命令,我會隨便抓王妃身邊的人嗎?」林軼看著他那一副囂張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完這話以後還往自己斜後方看了看。

青棠一聽這話,瞬間就慌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白婉柔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正站在那裡盯著自己,這讓她心底瞬間覺得非常慌張。

因為看到青棠偷了白婉柔東西的綠竹覺得非常生氣,所以就在白婉柔還沒有開口之前,率先走過去質問青棠為何要偷東西,並從她身上將剛才被偷走的那枚玉佩給拿了過來。

「說!你到底是為何要偷王妃的東西!王妃對你那麼好,你的心怎麼那麼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說著,綠竹竟憤怒地想要伸手去打青棠,不過最終也沒有打她,反倒是用著那悲痛的眼神看了一眼青棠,然後就拿著白婉柔之前那個被偷走的玉佩往白婉柔那邊走去。

被人壓著的青棠看著白婉柔那一副瞭然的樣子,心中也非常清楚,明白這一切都是白婉柔設的計謀,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落入她的手裡。

「你現在若是供出點什麼,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若是你不願意說,倒也無妨,本王妃也知道你那身後的人是誰,自然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白婉柔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次深意,同時在心裡想著自己那個經常利用她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樣一個人塞到自己身邊的,要不是林軼最近發現她有什麼異常,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她給揪出來。

「王妃您還是不要費心了,我是不會供出什麼的。」青棠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把白鳳岐給供出來的意思,反倒是勸白婉柔不要白費心思,因為她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白侯爺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這麼忠心耿耿的跟著他?」

原本心裡還信心滿滿,白婉柔不會知道自己身後人是誰的青棠,一聽這話瞬間就詫異的看一下白婉柔,似乎沒有想到,白婉柔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身後的人是白鳳岐。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因為我只忠於白侯爺,所以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心機。」儘管如此,青棠還是牙口咬的非常緊,不願意透露任何其他的訊息。

白婉柔見青棠口風這麼緊,也沒有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直接讓林軼把她帶走給關了起來。

而一旁的綠竹雖然對於自己掏心掏肺的姐妹背叛白婉柔又被關起來這件事情,覺得非常傷心,但卻沒有開口替她求情,因為她覺得青棠就是不知好歹,白婉柔對她們都那麼好,居然還想著背叛白婉柔,真是太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