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軼見白婉柔聽完自己的話以後陷入了沉思,也沒有再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便再次開口:

「王妃,現在的情況防不勝防,身邊的人也要小心提防,不能因為她是在你身邊伺候的人,所以就給予她過好的待遇,畢竟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原本還陷入沉思之中的白婉柔,在聽了這話以後,便更加堅信自己內心的懷疑,直接開口讓林軼暗中攔截青棠對外傳遞的信件。

「我自然知曉你所說的話是何意,也明白現在這個時候該防著些什麼人,你暗中攔截她向外傳遞的信件,攔截之後先把信件拿到我這裡來。」

林軼見白婉柔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便放下心來,對白婉柔行了個禮之後,便準備去做白婉柔安排自己的事情,卻在剛走了兩步以後又被白婉柔給喊住了,便又疑惑的轉過身來。

「等等,攔截了信件之後,不必拿到我這裡來了,你再讓人回寫一封信件給她。」

很多想法在腦海中回想了很久以後,白婉柔趁著林軼還沒離開,又開口吩咐道:

因為不用想也知道青棠為什麼要向外去傳遞資訊,那心中的內容肯定也是讓她比較心寒的,所以便不準備看了。

白婉柔的這個反應倒是讓林軼覺得十分詫異,因為他感覺白婉柔應該知道青棠此次送信往外面去的人是誰,便又問了一句:

「那…這封信件可要署名?」

抬眸對上林軼那早就已經察覺到她知曉跟青棠通訊之人的眼神,白婉柔冷漠地說道:「要,不僅如此還要署名,對她下達命令,這樣以便咱能夠有更多的證據,至於那署名……」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婉柔又沉默了一會兒,林軼也知道白婉柔還有話沒跟自己說完,所以沒有急著離開,準備等白婉柔說完後面的話再離開。

「署名便寫侯府白侯爺吧。」

白婉柔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劃過一絲悲痛,甚至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情,但是又不得不去這樣做。

站在一旁的林軼聽著白婉柔這樣說,心中閃過一絲瞭然,怪不得王妃在聽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一件事時沉默了好久,原來這背後之人竟是她的父親。

「是,王妃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得妥當,不會讓他人知曉。」

害怕白婉柔覺得自己會將此事洩露出去,所以林軼在去辦事之前,特地向白婉柔再三保證。

這次白婉柔並沒有在給予他任何回應,反倒是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然後又用手捏著兩邊的太陽穴,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其他的了。

見此,林軼也沒有再繼續停留,直接轉身從屋內離開,卻暗中盯著青棠的一舉一動,找時機暗中攔截她傳遞出去的信件。

林軼離開沒多久,到小廚房那邊去忙碌的綠竹就提著熱騰騰的茶壺過來了,裡面是剛剛沏好的碧螺春,因為白婉柔非常喜歡喝,所以便囤了許多。

剛走進來的綠竹見白婉柔扶額以為她頭疼,便連忙將茶壺放下,走過去想要幫她按按,卻被白婉柔拒絕了。

只見她伸手給自己倒了杯碧螺春在那晾著,然後又好似不經意的看著綠竹隨口問道:

「近幾日青棠除了像你今日與我說的那樣,可還有什麼其他異樣的舉動?」

綠竹本來也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再加上她的白婉柔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對於白婉柔向來都是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話。

所以在聽到白婉柔詢問自己這一問題的時候,便下意識去想了想,然後略有些不解地說道:

「王妃,您若是不這麼問我還真沒發現最近青棠有點奇怪,因為之前小廚房那邊都是我

們兩人一起忙碌的,但是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她總是在我們忙碌到一半的時候便不見了蹤影。」

說到這,白婉柔便更加確定了青棠最近的舉動是非常可疑,畢竟剛才林軼過來的時候也說自己察覺青棠的舉動很可疑。

現在再結合綠竹跟自己所說的這些以後,便更加確定了。

「一般都是不見蹤影多久?可有事先告知你去做些什麼?比如像你方才說的肚子疼要去如廁之類的話?」

聽著白婉柔這樣問,綠竹想都沒想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您是不知道,一開始這丫頭肚子疼,去如廁什麼的時候,還會跟我說一聲,現在卻連說也不說了,經常會消失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奴婢讓人去找的時候她又會突然間出現在院子的某個角落裡,我當時還開玩笑說他是不是在故意跟我玩呢!」

又聽了這番話以後,白婉柔便徹底沉默了回想著這幾日有時候自己身邊沒人了,叫人的時候也是找不到青棠的身影,一般過來的也都是綠竹。

綠竹見白婉柔在聽完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以後,便開始沉默不語,心中突然間有些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