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季蘅就翻牆到了陸拂詩院子裡。

他跟真擔心她會放他鴿子似得,跟的很緊。

“我說過的話,一定是算數的,你何必跟的我那麼緊呢?”陸拂詩無奈地望著跟著屁股後面的秦季蘅,“我真的不會騙你的,上次是個意外。”

“不行,我就是要跟著姐姐。”秦季蘅堅持,陸拂詩不好說什麼,由著他去了。

陸培在家裡,她得先去給他請安一起吃個早飯才能出門。

因為秦季蘅來了,所以添了一副碗筷。

秦季蘅家在陸家隔壁,兩家也是世交了,陸培對秦季蘅印象很好,除了喜歡翻牆之外,別的無一例外全是長輩喜歡的。

樣貌才識家庭。

放眼京城,是一等一的才子。

“季蘅最近不忙嗎?”陸培跟秦季蘅聊著,陸拂詩則是專心乾飯,宮裡的美食固然好吃,但還是比不上她家裡這個做了十多年菜式的廚師做的好吃。

她的胃都是他給養刁的,喜歡吃的東西,多少帶著他的影子。

到底是宛宛類卿啊。

“還好,酒樓生意一向都是那個樣子,父親那邊屬意將別的生意給我接手,但我暫時尚且認為自己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實踐,並非能在一朝一夕間接手偌大的秦家。”秦季蘅說的很謙虛,他一貫如此,只有對著陸拂詩時,會自誇,會讓她說很棒,在旁人面前,他說話很有分寸,幾乎找不到他的毛病。

“你太謙虛了,你現在這個年紀,能將一家酒樓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經讓許多同年人望塵莫及。”陸培對秦季蘅顯然是很欣賞。

“伯父謬讚,我還不到能與父親並肩的能力。”

陸拂詩聽著他們一人一句來回打太極似得對話,越吃越香,一轉眼香芋酥就沒了。

“爹,等下我和季蘅去店裡看看,下午去聽皮影戲。”陸拂詩吃完跟陸培彙報行程。

自從上次出事後,她每次出行去哪要一五一十告訴他,讓他知道才能出門。

陸拂詩內心覺得有點麻煩,可這是一個父親的愛,也不好反駁,只好答應了。

“好,有人陪你比你一個人好多了。”陸培不是不允許她出門,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其他的富家千金一樣,整日裡只能在家繡花喝茶,只要陸拂詩安全不成問題,她做什麼都不反對。

放在現代裡,陸培也是一個很好很開明的父親。

——

陸拂詩帶著圖紙去往店裡。

店裡沒了往日的客流量,幾乎可以說是在坐冷板凳。

“姑娘,您回來啦。”店主看到陸拂詩那一刻,可激動了。

她回來了代表著他們店裡能上新新款了,不用每天都等著,盼著能不能來一個客人。

“店裡生意……”店主話沒有說出口,陸拂詩打斷了,“暫時不用想這些,店裡生意先不管了,你先把這些圖紙全部做成成片,還有之前店裡的那些軟枕開始拿出來銷售。”

陸拂詩冷靜部署後續的工作。

“軟枕最開始先不要售賣,先送給那些消費很多的小姐,但把更好看的放在店裡最顯眼的位置上,讓客人進來立馬能看到,客人問怎麼賣,說是不售賣的產品,是我回饋那些一直幫襯生意的顧客做的禮物,消費滿多少錢之後,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