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詩,我這有個訊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裴墨軒忽然開口道。

陸拂詩握著魚竿的手稍稍一頓,扭頭看向她,“你可以說說看,不知道事情的前提下,我也無法分辨自己對於你說的訊息是否感興趣,亦或者是我想不想知道。”

他笑:“假設是跟景即墨公子有關的呢?”

陸拂詩眉頭蹙起,他怎麼會知道景即墨的?

景即墨應該沒有什麼黑料吧,除去他是羌國皇子這件事之外……對了!羌國皇子。

“你是想說,你知道景即墨是羌國皇子這件事?”陸拂詩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想你要想跟我說這個的話,必要性其實不大了。”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裡所有人,不能說全部都知道身份背景,但至少有一半人,她都知道。

景即墨的設定是五個男主之一的一個,對男主她必定是要知曉。

不然這個遊戲要怎麼玩下去呢?

陸拂詩的話無疑是讓裴墨軒驚訝的,他還以為關於景即墨的身份,他會是第一個知道的,不曾想到竟然不是。

“你知道你父親對於羌國人的厭惡嗎?”

陸拂詩笑的甜美,“知道又如何?”她手裡的魚竿動了下,她收起來,是一條很小的青斑魚,她不忍心將這麼小的魚兒放進水桶裡,拆開魚鉤把魚兒放回水裡,“關於我爹跟羌國的過往,我知道與否都與你沒有過分大的關係,其次,我又不會跟他有什麼別的發展,只是朋友,他是誰在意也沒用。加之他是我爹的忘年交,我想與其去想他身份是誰,還不如讓我爹與他玩的開懷呢?”

她往魚鉤上掛上了新的誘餌,重新丟回水裡,等著別的魚兒上鉤。

“拂詩,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好像有很大的敵意呢?”裴墨軒看著她精緻的側臉問她,眼裡帶著不解與不知所措。

陸拂詩啞然失笑,“你感覺錯了,我對所有人都不帶有敵意,只是我們不熟悉,你說的這些對我而言沒有意思罷了,別多想。”說完她又覺得不妥當,“你當然還是可以多想的,畢竟跟我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裴墨軒:“……”

看來這個妹妹真的同當年不一樣了,更加有趣了,比從前軟弱時的她,好多了。

“說起來我對你真的沒有很多印象,我爹說醫館這件事裡,你幫了我師兄很多,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做,講真於你而言,沒必要做這些,搞不好還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

陸拂詩說出自己不解。

裴墨軒是個很合格的商人,他甚至比她更懂做去做一筆生意。

去幫助不相干的人,是虧本的,是不帶有任何意義及利益的行為。

他會去做,屬實讓陸拂詩很吃驚。

“我當然知道沒有意義,不存在必要性。”裴墨軒怎麼會不懂這些,“我想我會那樣做,不過是兩個方面的原因,一個是因為你,另一個是因為蕭子桑曾救過我母親的命。你是我一起長大的妹妹,我幫你理所應當,救過我母親的恩情,不管怎麼樣都得還,此次事件倒不為是一個契機。”

裴墨軒做事帶著算計,他知道該做不該做。

——

陸府。

陸拂詩傍晚回到府上,洗個澡一頭扎進書房去畫畫了。

店裡的生意可不能不管。

按照如今的發展勢頭,以及那些同行讓人歎為觀止的促銷行為,陸拂詩不知道自己能把這個店開多久。

前期投入的資金尚且回本,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她渴望得到更多。

當然,她的精力投入也不會少,得到的回報是否能有付出的多,她不能妄下定奪。

“姐姐,你回來了是嗎?”秦季蘅聲音傳到耳邊,陸拂詩停下繪圖的動作,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隨意道,“嗯,我回來了,你直接進來吧,我在畫畫呢。”說完,她又接著畫完最後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