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見證了酸菜魚火鍋的大成。

李純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來了這麼久,每日裡看到楊大廚和劉看山忙得腳不沾地,而他的酸菜魚火鍋遲遲上不了桌。

彷彿自己是個外人。

當然,錯在柳明。

柳明根本不懂廚藝,他只知道開水白菜才能用的高湯,一定是上等貨。

所以逼著李純用高湯衝底料。

李純也是大廚,按照柳明說的法子做後,只吃了一口,便察覺到魚鮮的風頭被搶了。

他給柳明說過這個問題。

但柳明懂個屁的做菜,他只知道讓特級高湯一定香。

之前的火鍋也是用高湯衝底,賣得特別好,東城之人源源不斷地坐馬車過來吃。

這是事實。

於是,這幾個月來,李純沒動過湯的念頭。

他覺著是自己的配菜問題。

心高氣傲的他,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於是,光是醃製各種酸菜,就砸了上百個罈子。

更別說其餘調味。

如今,菜品終於讓謝安點破玄機,魚鮮味也終於迴歸了主導。

他的菜,也終於可以上桌。

這讓他如何不激動?

「多謝漕運爺指點!」

李純發自肺腑的吼聲,震得謝安耳膜生疼。

他嘿嘿一笑,指著魚道:「你趕緊把這頓飯做好,就是最好的謝禮了。」

他現在滿心的成就感,什麼火氣都消了。

俗話說,飽暖思Yin欲。

美美地吃了一鍋火鍋之後,謝安拍了拍肚子,便要去鑽宅子。

柳明趕緊抓住他,道:「漕運爺,先別急,我問你個事唄?」

「快說快說。」

謝安急得不行。

「你和馬行的吳大官人,關係如何?」柳明試探道。

「因公因私,都有交情,」謝安解釋道:「他有啥事我肯定會幫,但若是為了幫他,我得傾家蕩產或者丟半條命,我便不會去了。」

「哦……」柳明點頭道:「懂了,關係不錯,但沒到視作手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