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了一眼那密密麻麻快懟他嘴裡的話筒,「方簡!」是他的助理。

「誒誒,讓讓,讓讓。」得到呼喚的方簡,連精心做的造型都顧不上了,看著圍著一圈的記者表示頭大。

與他賽車服同色的車,還在囂響著發動機的轟鳴聲,手裡甩著頭盔,手長腿長,丹鳳眼,戾氣鋒銳,寒意料峭。

矜貴又倨傲,那是鬱家一向說一不二的祖宗,鬱沉。

「再讓他們進來我把你栓門口看著。」剜他一眼,人往邊走了,頭盔被划著弧度扔過來。

方簡手疾眼快接下,一個頭兩個大,一想到待會兒要說的事情,比這還嚴重百倍。

有專門給他準備了一間休息室,他換下賽車服,套了件黑色短袖,鼻樑高,面板極白,不說話是倒是清絕疏冷。

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白色小藥瓶,往手心裡倒了幾粒,混著水吞下去,脖頸修長,惹眼的喉結。

方簡推掉了所有記者的採訪,鬱沉沒拿手機,問他:「蕭秦遇那傢伙為什麼沒來?」

他與蕭秦遇年紀相仿,倆個性格極大反差的人倒是玩得挺來的。

方簡抹了把臉上的汗,這下子髮型是更不能看了,他媳婦還在等著他約會呢。

「蕭少爺現在與喬家小姐準備解除婚約,估計得好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沉鬱點了煙,歪頭,「多少天了,這事兒還沒有處理完?」

他最近都是在俱樂部訓練,與世隔絕的那種,不清楚什麼情況很正常。

你個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簽過的頂級單身狗懂什麼。

想到是自己跟了幾年的老闆,他吐出了真相:「蕭少爺不肯,在家作天作地的絕食呢。」

誒,?絕食?

還不知道蕭秦遇有這副德行,鬱沉有些幸災樂禍:「為了個女人鬧得臉都不要了,他蕭秦遇真是夠可以啊。」

那你連個女人都沒有呢,啊,不對,是女人都怕你。

京州羅剎臉。

」哪家的姑娘?「

方簡看準了鬱母發過來的訊息,」容家的。「

鬱沉的外號。

明明長了張多情的臉,卻生了顆絕情的心。

鬱沉怎麼不知道他那些繞繞的腸子,心裡哼一聲,冷睨他,「女人只會影響我踩油門的速度,我這輩子都不會跟這種生物沾邊的。」

「哦,如果沾了呢。」他就不信了。

「那我就去跟那個她姓。」鬱沉放下狠話,

那你完了。

方簡端著油膩的笑容,把手機點開隔給他看,是鬱沉的老母親,平時鬱沉訓練不看手機的時候,有事都是往他這裡通知的。

鬱沉以為又是什麼囑咐照顧好身體的話,定睛一看。

「兒砸,你要媳婦不要?」..

下面還有一句:「算了,我還是問問人家姑娘要不要你,你就給我洗好穿好等著待命,到時候地址發你,敢不去我把你三歲時候尿床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還威脅上了。

他收回搭在桌子上的腿,眼裡寫滿不可思議,帶著不確定望向方簡:「相親?」

「是的。」

所以準備好改姓了嗎?

鬱羅剎燥得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