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渾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曲起腿坐在屋頂上,他額前的碎髮迎風而起,擺出一副風流俠客的模樣道:“剛才我是不是特別機智?附身在那些人身上,隨隨便便一勾引,他們的嘴像上了發條一樣,嘰裡呱啦說一大堆。”

容棲棲對許渾的耍帥視若無睹,指著遠方傳來的慘叫聲,道:“那些人怎麼辦?”

“放心,他們死不了,我用靈力護住了他們,不過這點皮肉之苦是少不了要受下。”

那些人如果不八卦,怎麼會讓許渾有可乘之機。他們確實犯了錯,歸根結底,那些受罰是自找的。

容棲棲不過隨便一問,那些人的生死與她無關,她能不能活都是一個未知數。

“會一會那個護國大將軍,宗寶瑞。”

容棲棲想到康重華的遭遇,一個活生生的人如貨物一般,倒騰來倒騰去,女兒國已然成人了間煉獄。

國家無法,人何在?

容棲棲如如冰刀刻過的五官,寒氣逼人,“萬一我死在這裡,答應我一件事。”

許渾:“我什麼都不答應你,自己的事自己做!”

容棲棲還未來得及說,許渾丟下一句,“我去找女皇了。”便匆匆離開,容棲棲哭笑不得。

算了。

她什麼時候也對著別人許願了?

她才是收怨師,區區鬼毒算個什麼東西!

君不見,你給我等著,這一局我必不會輸。

容棲棲到女皇寢殿時,許渾早已將女皇五花大綁,一臉惡相逼問女皇,“說!康重華怎麼死的?”

女皇四肢不勤,空有一身骨架,這些年誰不是哄著她,讓著她。身邊暗衛幾十個,哪有惡徒反賊近過她身。

猛的被許渾一嚇唬,她一開始還端著架子,試圖用帝王威嚴震住許渾。可是女皇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惡徒居然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天道仙君。

她那些暗衛放在平日,早就將惡徒制服了,可是過了這麼半晌,沒有一個出現阻攔惡徒的。

女皇不得不信許渾的身份,求饒道:“不知仙君說的康重華是哪位后妃?孤的後宮三千俊公子,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

許渾第一次見如此沒臉沒皮的人,合著男人在女皇眼裡,連人都不是,送出去的東西立刻在心裡刪檔,不浪費她一塊儲存記憶的地方。

許渾朝著她的臉:“呸!你這什麼破記性,孟婆湯裡沒加你的腦子,都算是少了一味藥。”

“我在說最後一次!康重華,被你賜給宗寶瑞的相公。”

許渾提起宗寶瑞的名號,女皇才從記憶深處找出這麼一個人來,“孤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自從宗將軍看上他之後,孤允諾她,只要宗將軍凱旋而歸,孤便將康相公賜給她作妾。”

“宗將軍與他成婚後,孤再無他的訊息,人家夫妻的閨房秘事,孤也不好打聽。如若不是仙君告訴孤,康相公身亡,孤都不知道此事。”

許渾:“宗寶瑞呢?”

“將軍府。”